来,他披着厚厚的斗篷,只露出了半边脸,他冷冷的道:“蠢人!不会多找一匹马吗?”
几个侍卫大喜,这倒是一个办法,这些烈酒和丝绸在这里价钱不高,但在草原可是确通货,值大价钱,只是如此,未免不厚道,那有这样的客人。
李沧海道:“每人一车货,就我要的,动作麻利点,某最多只等你们一柱香功夫。”
李沧海发话了,刘日宾只好苦笑答应,道:“您老吩咐,自当遵从。走!找大车拉货去,动作得快,就一柱香的功夫。”
四个蒙古侍卫大喜,争先恐后的帮忙,拼死的往车上塞东西,他们还奉承道:“多谢先生大老爷,回去请您吃烤全羊。”他们都知道,不是李沧海的面子,不会有如此重赏,他们是阿拉坦汗的亲兵侍卫不假,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肥差,这一车子的酒水丝绸盐巴拉回去,可以换多少牛羊?
李沧海微微颌首,不作话语。
他们装了满满一车货,然后兴高采烈的赶着马车,离开了喜峰口关城。
他们来时骑着骏马,来去如风,但是回去时满载而归,每人一大车的货物,虽然是双马马车,但这速度也快不了。
李沧海叹曰:“一时心善,赏你们一注富贵,却是拖累了行程,回去少不得吃大汗挂落。”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
四名侍卫分别叫巴雅尔大喜、巴图坚强、白音富有、布和结实都是阿拉坦汗卜力兔的侍卫,他们世代忠良,爷爷辈就跟着俺答汗打下,忠心上没有问题,肯定不会背叛大汗,一车财物也收买不了他们,但是这白得的富贵,谁会不要,这酒拉回去,老少爷们得把你当佛爷供起,女人们知道你有这么多丝绸,还不死聊往你帐里钻?
白音道:“先生无须担心,这风雪里赶路,那里有个准儿,就走了冤枉路便可。咦!先生的声音怎的有些沙哑了?”
李沧海没好气道:“如果你们一宿没睡,还喝酒耍乐,这嗓子能好。“
四位侍卫想起自己的遭遇,也是会心一笑,这可是一趟肥差,长这么大还没有这般爽过。
李沧海没有话,他将斗篷拉抵,用毛巾蒙住了脸,低头赶路,侍卫们话可以解释,但是也担心误了大事,急急的赶路。
在傍晚时他么在一背风的林子里扎下帐篷过夜,这些蒙古人,是野外生存的好手,他们轻易的扎好了帐篷,然后生出一堆丛篝火,一边拿出肉干烤,一边拿炖一锅肉汤。
李沧海一直在咳,布和拿出一袋烈酒,道:“喝了这袋子酒,包保你一觉睡到亮。”
李沧海道:“你们呢!”
布和道:“这里有的是酒,但是咱们不能多喝,因为要值夜,最多只喝半袋。”
警觉性蛮高的嘛!李沧海接过了酒,这一晚他果然睡得好,只是第二一早,布和看见他满脸倦容,喷嚏打个不停,不住的用丝巾擦鼻涕,布和骇问:“这是为何?”
李沧海道:“昨夜着了凉,怕是感染了风寒,回去煎一副风寒灵就好。”
布和一拍胸口,大声道:“再喝一袋酒,出一身汗,这就好了。”
李沧海道:“某身子不及诸位强壮,再喝一袋,龙虎交泰,只怕是禁受不住。”
他们吃完了东西,又上马赶路,这一路之上,李沧海一直昏昏沉沉的,喷嚏打个不停,不时的用丝巾抹被涕,好生恶心。
布和道:“先生这读书人,身子就是弱。”
他们一直赶路,在傍晚时分遇到了蒙古军前锋,他们是大汗亲卫,亮出了身份,白音用几袋烈酒,换了新马,他们是接着赶路,终于在夜里赶至了中军大营,不过他们几个人,先找地方把自己的财物放好,安置好,这才回中军大帐复命。
白音笑道:“这些东西运回营里,一成也剩不下,咱们辛辛苦苦运回,可不能便宜了别人,多谢先生肯等待,成全咱们。”
李沧海道:“赶紧去大汗那里报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