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化贞势如疯虎,冲了过来,却被汤正一脚踢飞,他爬了起来,大声道:“米柱你竟敢如此折辱大臣,这是藐视朝廷,目无王法,本官定当告上朝廷,不死不休。”
米柱道:“告上朝廷,只怕是你有脸告,朝廷没脸听。”他顿了顿道:“一这不是兵变,这是本官辖区,本官突击查岗,王化贞,朝廷对你委以任重,授抚一方之地,你却草包一个,庸碌无为,尸位素餐,实是罔顾圣恩。”
王化贞满脸气愤,道:“恁你如何砌词狡辩,掩饰不了你调用私兵,攻击重镇,折辱朝廷命官的事实,朝廷也不是你一个人了算,今儿本官定当告上朝廷,不死不休。”
米柱道:“不死不休,你以为你是谁,不过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中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作为顺巡抚,坐拥雄城,士兵近万,却被本官用二千人,两个时辰,一举遏,俘虏全城,本官定会在评语上写上,垃圾巡抚,毫无用处,不但于国无益,还幸负圣恩,祸园秧民?仗败得这么惨,即使是叶公,依然是无脸为你话吧?”
王化贞被米柱这么一,才知对方是有备而来,大为惊恐,他怒道:“你颠倒是非,血口喷人。”
米柱道:“本官怎么样,估计皇上都不会在意,因为本官有能力,而且忠心,而你则是垃圾,一无是处,堂堂一镇巡抚,拥兵上万,一战团灭,你最好的归宿,就是找一个垃圾堆呆着,人来!剥去官服,打出巡抚行辕。”
汤正毫不犹豫,立即剥去官服,摘去官服,像拎一只鸡一样拎王化贞出去,扔在门口,吐了一口口水,大声道:“滚!”
正巧昌平总兵赵北文和兵备道植昌文被押来,他们可是没有王化贞的底气,被锦衣卫拿了,吓得骨头都软了簌簌发抖,只道是事发了,锦衣卫打上门抄家。
王化贞有底气,是因为人家座师谋朝首辅,他又不贪污,不受贿,他们俩个又不同,贪脏枉法,克扣军响,坏事做尽,心中有鬼,看见锦衣卫就怕得要死。
“拜见总督大人!大人大驾光临,我等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他们两个争相下跪磕头,希望米柱可以饶他们一命。
果然,姜成楷嘿嘿冷笑,将一叠纸扔在他们面前,大声道:“你们干的好事!”
他们俩个用颤抖的手捡起纸张一看,尽是他们何日何日贪污了多少银两的罪证,他们当场软瘫在地,大声哀求:“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呀!”
米柱道:“带下去,俩个狗官!看多一眼都污了本官眼睛。”立即有卫兵将他们押至庭下待审。
米柱翻身下马,大马金刀坐在巡抚的位子上,眼看之将亮,便下令:“召集全体官员前来开会。”
他现在贵为蓟辽总督,有节制顺、保定、辽东巡抚的权力,上管军,下管民,权力极大,他手下的巡抚他是没权直接免职的,但是他直接驱逐,造成既成事实,只怕是朝廷也无可奈何。
巡抚的任命受兵部和吏部的双重影响,怜好这两位都与他亲善,只怕会认可了他的行为,两大部堂认可,只怕是叶向高也没有办法。
米柱突然出现在昌平,驱逐了巡抚,拿下了兵备道和总兵,这俩货就被勒令跪在行辕门口的石狮子旁边,被召集来的官员无不惊恐,这威势,这杀气,也没有谁了。
当然,米柱在等人时也没有白等,他马上写信向皇帝、内阁、吏部、兵部写信,介绍了这一次行动。
米柱定义为突然查岗,发现王化贞懒政、昏庸无能到极点,他失望到了极点,建议撤职,另举荐都察院副佥都御史张铨为新任巡抚。
至于昌平总兵赵光文、兵备道植昌文他解释都没有一句,不过是免了两个角色,在他总督权辖之内,而且还让他拿了短,有了犯罪证据,更加是问都不用问,直接免了。
张铨,前辽东巡按御史,他在辽东的优秀表现,任期满后调回都察院,由七品巡按御史升为从四品副佥都御史,以他的级别、能力、声望,出任顺巡抚是够资格的。
米柱这样做法,极其粗暴,毫无技术含量,没有一丝官场之中袖里乾坤的做法,这种短兵相接式的权斗很容易引起别饶反感,但是他做得太漂亮了,而王化贞也败得太惨了,就像一只骄傲的凤凰,硬是让米柱拨光了毛,露出光秃秃的屁股,权力被剥夺殆尽,面子也丢光,沦为笑柄,他想要反攻,要反败为胜,这可不容易。
米柱是粗暴,是坏了规矩,但是他王化贞也太弱鸡,太无用了,这罪名被坐实了,大佬们是不好为他话。
米柱正是因为了解这些弯弯道道,行以才敢这么干,将复杂问题一刀切,然后再想办法收尾,他才没有兴趣,在大敌当前的情况下,还与这王化贞在耍太极,玩这些你来我往的功夫,对付这些人,就要快要狠,不可能在蒙古联军打上门了,他们还在扯蛋。
米柱在写信之后,马上加急,送往京城,这里距京城,不过六十里,快马半个时辰到,米柱强势入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