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柱将王学东介绍亓诗教认识,道:“王学东大人,现任贵州提刑按察使,在贵阳战乱之时,在修文办公,侥幸逃过一劫,王大人办事能力十分强,是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他们二人不熟,只是互道久仰,有米柱介绍,只是让他们不再相互猜忌,要成为朋友同志,还需要时间。
米柱道:“贵州巡抚王三善死难,贵州乃重地,不可一日无主,新人来熟悉工作需要时间,本官欲推荐王大龋此重任,亓大人以为?”
王学东连忙道:“下官愿为两位大人效力!”位置都不摆正,怎么可以要求别人为你讲话,连下官都不要脸的出来了,还有什么好的。
亓诗教道:“本官自然是相信米大饶眼光!”
米柱道:“本官就此事与魏公、新任吏部尚书魏大人沟通过,他们也认为王大人是不二人选,至于布政使之职,魏公认为浙江参政莫世杰大人是合适人选,大伙儿志同道合,可以好好配合大人工作。
亓诗教道:“很好!非常好!本官相信米大饶眼光。”
王学东道:“下官欲为两位大人接风洗尘,不知何时有空……?”
米柱道:“亓大人是个实干派,好好工作就是最好的回报,亓大人,商量个事……。”
宋万化被上了手铐脚铐,困在大牢中,八名卫士日夜不停的看着他,如厕都看着,让他连自杀都做不到。
但是晚饭却异常丰盛,有鸡鸭鱼肉,宋万化是一个懂行之人,他知道这是断头饭,大限将至了。
事己至此,宋万化英雄气短,大为悲愤,有心作诗一首,却是腹中无词,他长叹一声:“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然后大吃大喝,要死也要做一个饱鬼。
宋氏传了八百多年,在他手上而绝,他大为悲愤,此事愧对祖先呀?
八个卫士退下,米柱与四大护卫来了,米柱依旧是一身铁甲,披着三十多斤的铁甲,他也不嫌累,铁甲在身,让他更有安全感,更加自信,侍卫搬来櫈子,让他坐下。
米柱掀起后护甲坐下,道:“咱们做个交易吧?”
宋万化道:“宋家做了什么,朝廷要步步进迫,赶尽杀绝!”
米柱道:“人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十二马头之地,雄视贵阳,朝廷寝食难安呀!”
宋万化道:“原来如此,宋家让出贵阳,步步而退,还是难逃一死,悔不该当初。”
米柱道:“普之下,莫非王土,大明之内,不可能有国中之国,目光所及,马蹄所至,不为王土,即为废土,这与对错无关,自古有语,成王败寇,没有那么多是非对错。”
宋万化道:“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米柱道:“做一个交易,你承认指使安子云制造鬼方楼惨案,杀死安社辉,挑动两大部落动乱,造反,杀害巡抚王三善,作为回报,本官许你一个斩立决,免受千刀万剐之苦。”
宋万化道:“都是一个死,我为什么要抹黑自己?让下人知道朝廷是如何冷血无情对侍土司的,这岂不是更好?”
米柱道:“是吗?其实你承认不承认,并不重要,这些罪名我们都会安上去,勒石为记,碑文、资料为证,二三十年之后,人们又怎么辩论真假?官府你是,你就是,何不为自己争取一点好的待遇!”
宋万化道:“我呸!卑鄙人,某宁受千刀万剐之罪,偏不如你所愿。”
米柱道:“你肯定?一个阶下之囚,还想令我们不痛快?你们宋氏祖坟己恢复得差不多了,本官一声令下,就可以推平,在那里建一个粪厂,也无问题。”
宋万化重新得势之后,立即重修被水东兵破坏的祖坟,直至洪边再次被攻下,这才停止,不过这一次,米柱没有让人推平,而是计划作为筹码,加以利用。
米柱一个现代人,做不出挖人祖坟这么无耻的事,除了羞辱别人,没有别的好处。
宋万化一怔,道:“宋氏祖坟可以保存?”
米柱道:“当然可以!他们曾经守护过这片土地,是这片土地历史的一部分,是有权获得人民认可他们,景仰他们,当然,要全部抹去,也是一句话的事?你希望宋氏八百年的荣光,也随你抹去?”
宋万化犹豫了,丢失祖业,绝对的不屑子,连累祖先,更是万死难赎其罪,现在有机会保存祖先免受其辱,有机会让后世人知道,宋氏曾经守护这土地八百年,这是个好条件。
米柱道:“而且本官可以守诚诺
,只诛宋氏主脉,其它各支,一律不再追究,甚至你如果肯交给复国资金,连你那外逃云南的幼子,也可以放过。”
宋万化道:“不知道你在什么?”
米柱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宋氏之璧,有十万大军尚且无法守护,现在孤家寡人,这只会给家人带来杀身之祸,有璧在,厂卫永远有兴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