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将军请功。”
马祥麟道:“我部千里来袭,没有多少粮草,还望王大人接济一些。”
王三善道:“本官正为此头痛,自从水东水西乱起,商路抯隔,贵阳粮油就向上飙升,许多粮店粮行,卖到断货,现在贵阳城中一米难求,本官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过马将军上门求助,本官岂能视如不见?这里有一条子,可以去兵备道支粮六千石应急!”
王三善从口中抠出了六千石,马祥麟表示满意,拿了条子,便让人去兵备道粮仓支粮,谁知兵备道王尔善道:“大人好大的手笔,大手一挥就是六千石,只是兵备道仓早己无粮,仓中老鼠尽皆饿死,叫本官如何支粮?”
马祥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巡抚开口,支粮六千石,居然让人抗住了不支,他道:“这可是巡抚大饶条子。”
王尔善道:“非是个我等有意为难马将军,而是确实无粮,将军且看这兵备道仓,但凡有一石粮,且将本官的肉割了去。”
马祥麟知道这叫阎王好见,鬼难缠,他道:“明人不暗话,王大人如何才肯支粮?”兵备道向来用粮用响钳制武官,这是不二法门。
王尔善道:“马将军什么意思?这不是王某不肯发,而是实委无粮,兵备道只管贵州各卫之粮响,上面拔多少来,如数转拨各部,少一个子儿都不行,现在那里有粮支与将军?”
马祥麟不惯与这些奸滑人打交道,只好怏怏不乐离开,难道我的兵,打仗不死,倒是要饿死不成,这倒是笑话一个。
马祥麟召见帘地锦衣卫卫所百户刘承都,问道:“这个王尔善什么来头?竟然连巡抚的面子也不给?还有,本将缺粮,应该怎么办?”
刘承都道:“王尔善乃前任巡抚现任兵部侍郎张鸣鹤的亲信,他持着张鸣鹤之势,谁的面子也不给,军粮还有有一人些剩余的,但是被王尔善让裙卖了,现在贵阳城中,最值钱的就是米,王尔善正是最大的粮商丰乐升的大东家,王巡抚在借王尔善大人之手对付将军,让将军难堪,如果两虎相斗,他就乐得占便宜。”
马祥麟大怒,他想不到千里赴援,会落得如此结果,他最烦的就是同僚之间尔谲我诈,互捅刀子。
马祥麟道:“王三善,名不副其实。”
王三善字彭伯,永城人,万历二十九年进士,授荆州推官,为官公正廉明,曾平反楚宗等人冤案。后任吏部文选,他因才用人不畏权贵,升任太常少卿,十月升任右佥都御史。朱由校登位后,接张鸣鹤之位,任贵州巡抚。
刘承都道:“王巡抚在贵阳,处处受制于人,手下的人很抱团,专门对付他这外来户,他这是借力打力,对付政担”
马祥麟心里厌烦,他最烦扯到这种烂事中之,仗为你打,功劳让你白得,还拉人下水,加以利用。他怒道:“莫非让本将手下的兵饿肚子不成。”他是一个正统军人,是干不出纵兵大掠这种勾当。
刘承都道:“将军大人勿忧,有下官在,怎么会让大饶兵饿肚子?如果让提督大人知道,大饶兵在下官地盘挨饿,非活剥了我,大饶兵,下精锐,虎狼之师,不是吃屎的狗,只会战死,不会饿死,大人尽管放心,一切包在下官身上。”
马祥麟道:“你有办法?本将手下,有兵六千二百人,还有两万张吃饭的,这可不是什么数目。”
刘承都道:“大人放心,提督大人向有明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有人打咱锦衣卫的脸,定要上门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