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这也不通。要知道,明成祖时期,修建紫禁城、营建武当山建筑群、郑和七下西洋、五十万大军五次北伐蒙古、几十万大军屡次南征越南,这几个事件,随便单独拿出一项来,所造成的财政开支,就远远高于崇祯时期所有的赋税收入、辽饷剿饷练饷的加派,以及地方上额外的加派的总和。
但为什么明成祖时期,百姓对负担虽有一定抱怨,总体上却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社会保持安定,而到了明末,增加赋税,造成的反对声音,会这么巨大
大明的税收过低,农业税低,商业税更低
大明的税收,几乎在二百五十多年的时间里,没有增加实际上是在不断减少,农业税减少,商业税减少的更多。
明代晚期,人们对任何一次增税的行为,都叫苦连,以致于当政府试图增加赋税时,阻力重重。
纵观明初至正统年间,明朝税收大致在1500至2200万两,土木堡之变,中央政府军战力严重不足,中央对地方的管理有心无力,地方官员武将开始圈占土地,军户逃亡严重,军事中心由中央变为边防军,正德年间税收只有600至800万两,到嘉靖年间北方和南方同时遭到攻击,税收更低,全年税收不会超过400万,并且边防军开始出现拖响,军力严重下降,无法抵御蒙古军队。
隆庆年间,俺答封贡,北方安定,税收有所增加,万历张居正改革,国库年余400万,以后两朝稳定发展,崇祯时期内忧外患,财政出现赤字,加派三响,税收在800至1000万,但是全国的土地多半在官绅手中,很少一部分农民承担了全国的税收,使得这些农民相继破产,加入流贼,加速明王朝的灭亡。
米柱调查了大量的文案和数据,调出了大明历年历代收入的明细,画出了一张曲线图,这一张曲线图令人一目了然。
就是朱由校也看得明白,他不禁疑问:“为何二百年前,大明岁入可达上千万之巨,而现在,反而越来越少?成祖之年,动辄打仗,大搞建设,还有剩余,而今之世,国家居然无法调动二十万以上的军队?”面对这严峻的问题,连他这头脑简单的人都明白了然,更不用朝中诸公。
赵南星道:“国朝之初,宗室人口不过几百人,而今之世,人口多达数十年,俸禄极高,又免税,国家收入自然极少。”
宗室开支确是大财政一大难题,但绝对不是主要的。
孙承宗道:“赵相公!本官就不问你,现今宗室有多少人?每年开支有多少,拥免税田亩多少?如果赵相公想知道,随时可以来户部查,数字是不会骗饶。”
赵南星脸上一红,他道:“新税法与宗祖家法有极多冲突之处。”这年头,一句祖宗家法可以挡住许多问题,与祖宗家法有违,就是不校
孙承宗道:“有冲突?没有呀!新税法中,没有一条是新增加的,相反是尊从祖宗家法之训,重拾祖宗荣耀,太祖为何规定进士、举人、秀才的免税田亩?因为即使有功名在身,也对国家是负有责任的,但是到了后来,变成了全免,这才是有人为了一己私利,公然违抗扭曲祖法,以致国家财政收入日蹙,入不敷用,国势一日不如一日,重新丈量田亩,清点田册,征收商税,在所必校”
韩爌嘿然道:“孙大人身为翰林学士出身,却一味导君逐财,与民争利,这是为人臣所为?”
孙承宗道:“本官身为计相,所做者,是用尽一切之手段,为大明开源节流,本官不像韩大人,解决财政危机的唯一办法,就是请开内帑。”
韩爌怒道:“你!作为一翰林学士,汝只知一味媚上,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