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皇后观颜察色,这皇帝,口上不爽米柱,但这一份圣眷,也是没谁了?有那一个郡马是纳了妾之后,可以打一顿就算的,将妾赶出家门,是最轻的,当场打杀了,才是正规的流程。
段皇后道:“很好!臣妾这便请长平郡主,米伯爵赴宴吧?”
朱由校道:“好!朕如果能抽出时间,也来凑凑热闹。”
第二一早,朝廷就在议论,昨夜周嘉谟阁老中风之事?果然,为怕清议,周嘉谟第一时间上书请辞,这奏折都是他的好友陈所学代写的。
陈所学与周嘉谟同乡同坊,南京人,在当地有一坊二尚书之。
当然,皇帝朱由校也在第一时间拒绝了,回复曰:“阁老但请安心调养,勿以国事为念,朕幼龄登基,离不开重臣扶佐!”还让太医去看病,命中使赐人参、鹿茸等珍贵药材一批,以示优渥。如果皇帝第一时间答应了,只怕少不了一个刻薄寡恩的名声。
朱由校道:“周阁老染恙,就请叶阁老!韩阁老、刘阁老辛苦一些,朕自有旨意到府上!”对得这些老臣,就得给足了面子,时加赏赐,这才能显示尊老重贤之心,这一点,朱由校是烂熟于心。
退朝之后,朱由校返回御书房,处理公务,他的心思早就飘到坤宁宫的午宴去了,他是有空凑凑热闹,但是米柱夫妇都来了,他是非去不可,许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是时候聚一聚了。
皇帝让人将折子搬往司礼监,这就叫处理好公务了,他听到米柱夫妇入宫了,便起驾前往坤宁宫,段皇后,米柱夫妇,都是被他视为亲饶人,大家在一起吃饭,相当惬意,在后世这叫四方约会。
米柱夫妇刚入宫,拜见了皇后段柳枝,才坐下,酒宴未上,朱由校的圣驾就到了,他看见杨如花微鼓的肚子,满面笑容,道:“宝宝乖吧!长平须得好生保养身子,千万别动了胎气!坐坐坐,自家人那么客气干什么?”
朱由校忙扶着将要行礼的杨如花,对于米柱,却是视如不见,让他拜了三拜,这才了一句平身,他这是在向长平表态,朕是有立场的。
朱由校与段皇后携手坐上王座,道:“今儿气正好,正是饮宴之时,宫里来了一位新的御厨,长平、维新且试试他的手艺。”
米柱道:“那敢情好!”被揍了一顿,他们的感情是生分了不少,米柱在东华门外的东厂办公,但是很少入皇城,属于能够不来,尽量不来那种。
历任东厂提督,可以稳压锦衣卫一头,是因为他们是皇帝身边的红人,随时在皇帝跟前听用,是皇家奴才,皇帝当然只相信自己人,但米柱略有不同,他是首任非宦官提督,挂的是武职,也是一个六根齐全的人,当然不可能在皇帝身边随时听用。
只是米柱有他的自信,他是为皇帝解决疑难的,不是凭借媚谄,邀功请赏的,皇帝会需要他的,他可以办得到许多人办不到的事。
朱由校也知道这一顿打,坏了他们之间的一向和睦亲善,所以有心改善,道:“米伯爵,朕敬你一杯。”
米柱不能敬酒不吃,吃罚酒,连忙起身,道:“多谢皇上。”他一饮而尽,然后躬身退下。
朱由校道:“听闻维新最近在家读书,可有佳作传出?”
米柱道:“微臣最近读的是道德经主在修心养性,因此没有什么佳作传出。”
朱由校道:“可惜了!朕等维新如久旱逢甘露呀!”
段皇后也道:“当代词曲作者,所作词曲中,传真度最高唯米伯爵的精忠报国,唱尽了男儿豪情,国丈每次出操,必唱此曲,士兵们必定士气大振。而本宫最喜欢的,当是一曲送别,写尽离愁断肠,今日得见当代大家,何幸如之,本宫敬米伯爵一杯!”
米柱忙道:“谢皇后娘娘!”
君臣有别,皇后是君,他是臣,必须行礼的。
朱由校喜道“厚来梓潼也喜欢维新作品,这很好,咱们又多了一项共同爱好。”
米柱只好道:“维新敬皇上和皇后娘娘一杯,祝百年好合,龙凤呈祥。”米柱都这么了,杨如花也跟着站起,举起手中的红酒杯子。
段皇后连忙作势搀扶道:“皇妹快快坐下,自己人何须客气!”
米柱喝了酒,连忙伺候杨如花坐下。
段皇后道:“本宫擅长观女之术,皇妹乃宜男之相,本宫敢与皇上打赌,这一胎必定是男孩!”
朱由校道:“维新呀!皇后这观人之术,相当厉害,可辩女处非处,连刚才行过房都看得出来。”
“皇上!”段皇后责怪的嗔道。
米柱却暗自心惊,他想起了苏妲己与商纣王之约,找人孕妇,先猜男女,然后剖开验证,他暗想,必要时必须杀出重围,冒逆君王,也要护住妻儿。
朱由校哈哈一笑,道:“朕的外甥,当然是男儿,如果是男丁,便由他继承澳州伯爵之位,世袭罔替,与国同休。”
杨如花满脸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