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柱连忙闪避,道:“让下官送一送王公!”
王体乾道:“米大人呀!以你我的关系,就不要来这些虚头巴脑的了,您这样,嘻嘻,还是在家多休息几日吧?您也不要怨恨皇上,大饶圣眷还是最好的,皇上这是爱之深,恨之切,别人呀!求也求不来。”
米柱道:“咱不怪皇上这一顿打,但还召下官上朝,让百官笑话羞辱,这过了,某一片丹心,可昭日月。”
王体乾道:“大人这是过犹不足呀!国朝郡马纳妾,大人是头一个,皇上是不得以而为之,留步!就送到这里。”米柱将王体乾送至大门前,王体乾坚持不授,不让他送至门外。
米柱道:“管家!代本官送客!”
“喏!”在一边侍立的李福伯道,他领着王体乾出门,侍俸他上车,从袖口取出一份礼单,道:“这是大饶回礼,请王公笑纳!”
王体乾看见上面的数字,心里乐开了花,却是脸现不悦,道:“咱与米大人什么关系?何必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在推辞再三之后才“无奈”收下。
王体乾坐在马车上,一看这礼单,全是玻璃制品,时下最时髦的高级货,估了一下值,大约是他送出的2倍,王体乾笑道:“论起礼数,没人比得上米伯爵呀!”
王体乾回到宫中,马上求见皇帝,添油加醋的了一番,朱由校闻言,又惊又喜,道:“当真?”
王体乾道:“当真!”
朱由校再次确认:“果然!”
王体乾道:“果然!”他双手呈上一份宗卷,道:“有调查报告为证!”
朱由校仰大笑,道:“维新从不令朕失望!”
王体乾笑嘻嘻道:“可不是吗!米伯爵有国士之风,咱们想破脑袋的事,他信手拈来,迎刃而解,皇上呀!米伯爵这一顿打,是必须的,但召他上朝让百官羞辱,这是过了,这毕竞是咱内廷内部矛盾,内部事内部解决,让朝廷插手,这味儿就变了。”
朱由校道:“朕是打压打压这子,这才出去两月,就纳了两房,长此下去,这还得了?他要学张续我那贱人否?召邹尚书。”
邹元标就在礼部办公,听闻皇上有诏,马上前来,他一揖为礼,朱由校就马上摆手,道:“邹尚书免礼,赐座,上参茶!”
邹元标道:“谢皇上!”他抚须而笑,皇上礼遇老臣,令人欣慰,经历过坑爹的万历朝,才会明白,这多么难得,万历那会,皇帝二十八年不上朝,就是朝中几位阁老,一年也难得见上一次,有朝中为官二十年而不见过皇帝的,至于赏赐礼遇,那是不存在的。
邹元标道:“皇上急诏老臣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朱由校道:“还是为了皇后人选。”
邹元标道:“大兴王氏,端庄静淑,诗礼传家,正是母仪下最佳人选。”
朱由校道:“皇室自孝宗开始,一直人丁不旺,有鉴于此,朕认为选后立后之时,也应该考虑这个因素。”
邹元标道:“然也!皇上如果认为人选不足,可增加数名妃嫔嘛!”
朱由校道:“自孝宗开始,历代皇后所出,一直不多,皇家嫡脉人多,皇位传嗣无忧,这里有一份东厂的调查报告,是三位的世家生育情况调查,这鹰扬卫段氏,才是最佳人选。”
朱由校一边,一边命人将调查报告交给邹元标,邹元标接过,一页页的逐字逐句念,念完之后,他又仔细的看了所谓的抄件和调查人印押,他道:“东厂真是无所不在,无所不管呀!”
朱由校道:“这是朕让东西查的,地方所附的秀女背景调查方面,许多资料都没有,不清不楚,不尽不实,有个别者,家族中有盗窃之男,再嫁之女,也敢堂而皇之自称清白,礼部在这方面尚需加强。”
王体乾道:“幸亏皇上让人复勘,否则笑话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