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有信道:“朝廷旨意咋日才下,王爷收拾行李需要一些时日。”
米柱道:“马上出发!不得有误!违者格杀勿论!”
田有信道:“这……?”
米柱道:“本官没有什么耐性?”
秦拱明、米柱的表弟薛用率领一队锦衣卫,直入皇恩殿将正在欣赏歌舞的朱常洵父子四人请了出来,塞上一辆马车,朱常洵看见高踞战马上一身铁甲,宛如魔神般的米柱,他夷然无惧,大声道:“孤乃神宗之子,光宗之弟,今上之叔父,米柱黄口儿,安敢如此对孤!”
米柱双腿一夹,策骑前来,道:“有何不敢?福郡王!请吧!”
朱常洵怒道:“汝竟敢欺孤至此!”
米柱不屑一顾,看见另一边厢,一队卫队将王妃押了出去,塞上另外一辆马车,手一挥,喝道:“出发。”
米柱进府不过半柱香时间,便将福王一家五口等上马车,直接的带走。
就是如此简单粗暴,不如此,难直给他们搞一个盛大的欢送派对不成?
朱常洵满腔气愤,万历四十二年,他满腔委屈,搬进了这号称故宫的下最豪华的福王府,这几年下来,也就住惯了,此番被厂卫鹰犬如犯人般赶离,只怕是终身回归无望,看着皇恩殿三个字,他泪流满面。
福王府之中,值钱的东西己被查封,朱由洵他们只被允许带一些随身衣物和生活用品离开,其它的一律没收,曾经下最富的福王,现在虽有福郡王之名,但名下的财产,除了名下的郡王俸禄外,一无所有了,与一位乡下土财主差不多。
这才是米柱乐见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卑微的活着,比在高光时慷慨死去更惨。
福王府论其规模,位列下藩王府之首,造价高达四十万两,现在是空置了下来。
福王府的家丁下人多达五千人,解散了武装家丁之外,还有大量签了死契约的下人,米柱让人烧了契约,发放路费,让其回家。
福王府更是河南最大的高利贷集团,他絭养的武装家丁主要执行武力摧还任务,他们的高利贷欠条几十大箱子,光是帐目就两个大本子,具体的欠条多到用两间房子堆放,米柱让人将这条子搬到王府门口,当众烧毁,口称:“从今无人欠王府银子。”
看到这么多欠条被烧,意味着上百万的损失,田有信心都碎了,下人们被遣散,他们这些从京城来的老臣和太监们,只得誓死追随,与福郡王同去福州了。
福王被带走,数万百姓围在王府广场前观看,看见米伯爵迅速而果断的解散了下人,让人由奴隶变为自由民,还当众烧了欠条,许多人热泪盈眶,跪了下来,大声道:“青大老爷!”
“报应呀!报应呀!朱常洵你也有今!”
“大伙的债都不用还了。”
“老开眼呀!”
既然朱常洵被驱逐,下人团队也被解散,福王府没必要有这么多人守卫,米柱命令驻守王府的部队由五千变为二千五。
王府中财宝无数,又是厂卫独自负责查抄,不知有多少对眼睛盯着,各方都往这里派了密探,希望可以知道详细确切的数字,并从中分一杯羹,当然必须把重兵把守,干员在这里负责。
米柱率领马队,押着载着福郡王的马车,离开王府,前往码头。
谁知在快到城门口时,一个老头蹿出,跪在马前,如果不是米柱及时勒马,便要被马蹄踩死了这老头。
亲卫队一阵大乱,汤正忙护在米柱前面,呛的一声,拔出寒光闪闪的绣春刀,道:“大人勿受精矣!”
米柱气得翻白眼:“又不是让人干,受什么精?”
秦拱明喝道:“好个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