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柱一觉醒来,通体舒泰,心里的压力和郁闷也减轻了不少,美人在怀,联床夜话,即使有再多的烦恼,也可以抛诸于脑后。
经过两露滋润的张嫣,脸上发出一股诱饶艳光,让米柱看得移不开眼睛。
张嫣道:“都亮了,还不走!传出去羞死人了!”
米柱道:“明眸皓齿艳无双,比拟圆月两相仿。惆怅婵娟多寂寞,欢情只供一夜长。”
张嫣感动道:“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么优美伤感的情诗?欢情只供一夜长,难道从今以后,你不再爱我?”
米柱道:“怎么可能?愿与卿结百年好,不惜金屋备藏娇。一似碧渊水晶宫,储得珍稀与奇宝。”
张嫣道:“出口成诗,你的才华不比唐寅差呀!”
米柱道:“做这种事,最易激发灵感,令人诗兴大发,宝珠你美若仙,这诗是顺理成章呀!”
张嫣道:“真是好诗,想不到维新的才情如比出众。”
米柱道:“得如此红颜知己,才是米某三生之幸。”
他们正聊着情话,不知不觉日高起,米柱道:“终于明白,什么叫从此君王不早朝。”
张嫣道:“只怕会让阿爹骂死了,羞死人了。”
米柱道:“除了我,没有人可以骂你。”
这时汤正在楼下高声道:“大人,巡抚张大人求见!”
米柱大觉扫兴,他道:“让他等着!”
“喏!”汤正应声而去。
张嫣推了推他,道:“大人,这样不好吧?毕竞是一方守牧,抬头不见低头见。”
米柱道:“既然是夫人有命,生听命便是。”
米柱在张嫣的伺候下,穿衣紧带,梳洗之后来到侧厅见客。
张续我一见米柱,立即跪下道:“大人救我。”
米柱闪开,道:“如何敢受大人之礼。”
张续我道:“你我乃中表之亲,情同连襟,大人不救我,我便长跪不起。”
米柱道:“大人朝亲国戚,满朝文武亲戚,还怕无人搭救?”
张续我恬不知耻的跪着,道:“关键时刻,还是必须靠大人。”
在后堂偷看的张员外吓了一跳,这女婿的能量和威势居然如此惊人,堂堂一省巡抚,居然向他下跪,他可是知道,这张续我在河南的威势,是一个一不二的主,全省文武百官,没有人敢违抗。
米柱呷了一口茶,没有吃早餐,空腹喝茶,相当空虚,更加的饥饿了,他道:“起来吧!”
张续我喜道:“好!我当大人答应了。”
米柱道:“朝廷只是让大人戴罪立功,可没有免大人之职。”
张续我道:“这是场面话,若是朝中无人话,咱这是必死无疑,盯着咱屁股下位子的,可不止一人。”
米柱道:“明人不暗话,这件事,张大人你知道多少?你扮演什么角色?”
张续我大惊道:“大人,此话何意?”
米柱道:“袭杀我东厂官兵的贼人可是混在官兵之中,奸贼李无忌,可是堂而皇之的混进救灾指挥部,不知我厂卫有多少官兵惨遭毒手。”
张续我撞叫屈:“我实在不知,李无忌借着福王之名,借着捐款之名,混入指挥部,偷窃军情,我实在是不知,如果我知道,叫我打雷劈,不得好死。”他害怕之下,连本官都不敢自称了,谦卑的自称我。
米柱道:“你们手下有多少人牵涉入这件事?还有你们的调查结果呢?一点可疑的情况和人也没有?还是你们有意包庇,或者手下人在包庇?本官手下死了二千八百人,就连本官,也差点丢命,这件事必须有个交待。”
张续我道:“当然必须有交待,但不能是忠心赤胆的我呀!本官对大人怎么样,大人心里就没有数吗?李华咄咄逼人,牵连者广,人心惶惶,这关咱河南布政使司、都司、按察使司什么事呀?做了这种事,对咱们有什么好处呀!你认为咱们为福王办事,这年头,谁会为藩王办事?这是自找烦恼,自毁前程呀!”
米柱道:“你认为这是谁干的?”
张续我道:“福王府的李无忌指使人做的,他们有动机,有理由,也有能力这么做。”
米柱道:“得有道理,但是没有证据呀!到嫌疑,你们的嫌疑更大,许多开封人都在,强龙难压地头蛇呀!”
张续我撞叫屈,道:“那个王鞍的,本官亲手活剥了他,利高者疑,咱们有什么好处?凭什么冒着生命危险干这种事?”
米柱道:“单凭一句利高者疑,就可以摆脱这件事?这也太扯蛋了,太不可能了。”
张续我道:“这件事交回给咱们做,必定有证据证明是福藩指使人干的。”
米柱道:“好!就交给你们做,但是大人必须明白,大热也有嫌疑,洗不清自己,这可是很严重的事情,这事就由你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