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续我认为大家同属魏公门下,应该好话,谁知亓诗教一点也不好话,也不留情面。
亓诗教介绍道:“这位是锦衣卫指挥同知、东厂掌班、御前侍卫主管李华大人,大家多多亲近。”
李华可是名震下的剑神,现在负责保护皇帝,更是一等一的红人,张续我、武正隆、王欣信连声道:“久仰!”
李华却是板着一张脸,冷冷的道:“诸位大人,请移步本官的值房,本官有话要问。”
武正隆怒道:“大人不相信我等?”
李华冷冷道:“本官只信证据,只信自己双眼看到了,这都捅破了,有人专门针对厂卫,此!形同造反,炸开黄河大堤,更是丧尽良,灭绝人性,本官在来之前,己得皇上授意,宁可枉杀千人,不可使一人漏网。”
望着李华阴森森的眼神,张续我等三人背后生寒。
很明显,这李华有心查不到真凶,就拿他们开刀之意,这是找人做替罪羊。
李华道:“东厂的审讯官会问几位大人一些问题,请据实回答,不要有什么隐瞒,两面三刀,对你们没有好处,皇上是动了真怒,必须给冤死的三万百姓,一个交待。”
武正隆怒道:“既然大人也认定,是有人炸开大堤,何必咄咄逼人,为难我等?我等乃读书人,朝廷命官,怎么会干出这些灭绝人性之事。”
李华道:“本官只信皇上和手中的剑,武大人可以试试。”
武正隆道:“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李华道:“这是例行调查,那个谁?你也来做一份口供。”
李无忌道“下官李无忌,洛阳福王府长史,因在中牟查收田亩,听闻黄河决堤,所以率领五百家丁前来支援,现在朝廷大军己至,下官这便撤退。”
李华道:“录一份口供,尔的手下,全部都要,没有本官命令,不允许离开开封,违者格杀勿论。”
这连张续我都不满了,怫然道:“李大人是来帮忙的,还捐了五万石粮食呢?”
李华道:“每一个人本官都怀疑,没有一个是本官信任的,没有本官命令,离开开封者,格杀勿论。”
李无忌道:“本官是福王之国的长史。”
李华道:“本官只知有皇上,不知有什么王。”
李无忌无奈,只好道:“喏!”他眼中闪过一丝惶诚恐。
李华才是一个冷酷,口无遮拦的人,他道:“亓大人!把军营设在这里,会不会像米督一样,让人一锅端了!”
亓诗教道:“本官派了三千人去看守河堤,一千皇家卫队,二千卫所兵。”
李华道:“本官再派三百锦衣卫去,谁知这卫所兵,能不能信任?”
这是再次打脸了。
亓诗教道:“也罢!皇上让李大人查,一切就由李大人负责。”
李华道:“成立开封司令部宪兵司令部,所有赶来救援的官兵,由司令部指挥,各部按命令封锁各个路口河段,许进不许出,所有参与救援的队伍都必须打明旗号,表明身份,必须有人证明身份,配合锦衣卫和东厂的调查,有敢违抗者,格杀勿论。”
王欣信冷嘲道:“真当我们是犯人了。”
李华道:“凶手就在开封,就在我们之中,本官一定揪他出来。”
这让张续我、武正隆、王欣信等非常不满,但又无可奈何,他们是被直接的剥夺了权力,明皇帝也不信任他们,怀疑他们,一个不慎,就是厂卫抄家问罪的结果。
李无忌见对方反应这么快,有些惶诚恐不安,他可是往搜救队里塞进去了不少私货,这些人是经不起查的,分开审问,必会露出马脚,可惜他现在处在皇家卫队大营中,没有办法向外传递消息。
再完美的计划,执行起来,也会问题多多,比如现在,按计划,他们是杀死了米柱,水淹开封城,但是现在,米柱生死未明,开封也没有被淹,更没有乱成一团,这堵黄河缺口,比他计划中早了一,开封城没有被淹,许多证据和痕迹没有被毁灭,这让他们看起来处处破绽,到处都是漏洞。
李华的大军来得太快,而且此人比计划中霸道和冷酷,一来便全城封锁,许进不许出,他们现在应该是撤湍了,但是现在来不及走,只好呆在这里,脱身不得。
李无忌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但是他还是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现在急也急不来,如果他们成功的杀死米柱,也算成功了。
米柱可是厉害角色,皇帝身边无人可代替的存在,折了他,就等折了他的手臂,别看现在亓诗教等来势汹汹,其实他们没有章法,也不知他们就是推手,如此大海捞鱼的捞,何时才查得到?
封锁全城查案,他们能封锁多久?最多十?我等对他们了如指掌,对方却一无所知,所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而且他还作了布置,留有后手,不会扯到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