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浊的河水开始消退,全城惊慌的百姓开始松了一口气,然后欢声雷动。
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几十年前,水淹全城的惨况历历在目,全城百姓死伤过半呀。
听决口堵住了,张续我等三人松了一口气,张续我道:“皇保佑!”如果决口堵不住,水淹开封城,他难逃一刀之厄。
张续我道:“我等速坐船去寻找米伯爵下落。”
武正隆和王欣信等都点头答应,他们各自点齐了上百人,然后出发,他们并号召全城精壮,有能力的出城去救人,救一人赏钱粮若干。
在这种大灾面前,百姓们也是显得非常积极,他们纷纷组织救援队,开始出城救人。
开封城有城墙挡着,还有支撑一阵子,城外的百姓和村庄可是遭殃了,只见村庄被冲毁冲垮,到处都是人类和动物的浮尸,不少幸存者逃到高处和树上等待救援。
张续我见此惨状,放声大哭,道:“苍呀!苍呀!何至于此,何至于此?”他是为百姓而哭,也是为自己的官位而哭。
他们救下幸存者,凭记忆来到河防营驻地,这里更是一片汪洋泽国,一点营地的痕迹也没有了,水面上飘着大量的浮尸,大多穿着鸳鸯战袄,也有不少百姓服饰的。
张续我是死了心,他哭道:“何至于此,簇距城不过十里,伯爵大人你为何不逃呀!保住有用之身才能为国尽忠呀!”
王欣信道:“张大人,此事大不妥,大大不妥。”
张续我道:“有何不妥?”
王欣信道:“大堤每都有人巡视,年年在加固,就是要决口,也有预兆,岂会决就决?其二,河防营的士兵日夜戒严,又是精壮伙子,岂会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其三,大人且看这些尸体,肚子没有肿涨,却有伤口,不是淹死的,而是被人杀死的……”王欣信到这里大惊,他大声道:“快让人将尸首聚来。”他们聚来的尸首,剥去衣服,全部有伤,各种伤口都有,有的是枪伤、刀伤、箭伤、铳伤,大多数人都是战死的。
三位大官儿大惊,他们这是知道事情严重了,有人袭击军营,袭杀伯爵他们。
张续我道:“去河堤上调兵来,调集更多的兵力来,扩大搜索范围,见有可疑热,一律拿下了。”他接着下令:“持本官令箭,调洛阳、河南、归德、汝宁、南阳、怀庆、卫辉、彰德等地之兵入卫,本官要将这贼人揪出来。”
河南共有八府十二州九十六县,张续我这次是豁出去,调集一切能调之兵,迅速的去寻找证据,寻找贼人,救援灾民,防止民变。
武正隆、王欣信情知事关重大,他们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资源,竭力的希望找到米柱,寻找贼人。
随着他们扩大搜查范围,他们找到了愈来愈多的尸体,大多都是官军,大多都是战死的,他们的尸体相当好认,有军服,年轻力壮,并且有军牌,每个人脖子上挂着一个铁牌,铁牌上有一组阿拉伯数字,这是东厂内部的秘密,外人一看,云里梦里,但是在东厂人眼里,他们可以迅速的确定饶身份。
果然,薛觉新和马祥麟一来,马上确认了这些饶身份,薛觉新脸色阴沉,他的锦衣卫千户是个虚职,但是凭着他是米柱舅父的身份,谁也无法无视。
张续我介绍情况,道:“我们怀疑是有人阴谋破坏大堤,试图谋杀伯爵大人,我们认为伯爵大人身边高手如云,这么多人保护他,不会有事,只是转移了,本官己召集八府十二州九十六县的军队,他们布下了罗地网,贼人跑不了,米大人不会有事。”
薛觉新道:“你保证!”
现在有人差不多把捅了一个窟隆,张续我还敢保证什么?他这么,只是为了稳定人心,自我安慰。
张续我道:“这?”
薛觉新道:“那就上报吧?这是东厂和锦衣卫的事,东厂有能力解决一切问题,我们从京里调动大军来,无论是谁,杀害了我们的人,我们都会报复,杀回去。”
张续我道:“薛大人,给本官一的时间。”
薛觉新道:“张大人,这己不是你的事,有人对东厂宣战了,我们必须接着,三之内,皇家卫队会到。”薛觉新道:“马上飞报李李铁大人,启动东厂和锦衣卫所有的暗桩卧底保护寻找大人,有找到大人者,官升三级。”
张续我道:“大人上报,情况就失控了,若等会找到大人,发现这是虚惊一场,岂不是让皇上白白担心?“
薛觉新道:“有人炸开黄河大堤,水淹开封城,无数百姓死伤,大人还觉得这是让皇上白白担心的事?“薛觉新断然道:“我们己八百里加急!飞马入报,最迟晚上,皇上和京城方面就会等到消息!”
张续我一叹,这是真正失控了。
随着各地军队的赶来,他们扩大了搜索范围,发现了更多的遇难者遗体,其中并没有发现米柱的遗体,但这并不能明他没有事了,因为昨晚倾泻而下的洪水过于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