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头晕目眩,不能视物矣!”
这是暗号,长随们急急迎出,他们将林大人扶住,迎进轿子,大声嚷道:“大人老病复发,快快送医,误了大人就医,打杀了尔等狗奴!”轿夫们抬着轿子,身轻如燕,飞快的走了。
堂堂一省布政使,就这样临阵脱逃,在场的仕绅耆老,无人面红耳赤又是惶恐。
张若定道:“本官乃三品布政使,除非朝廷下令,否则谁敢拿我?”
秦拱明道:“张大人,你事发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乖乖的随我们走一趟,免受皮肉之苦。”
惠世扬道:“张大人乃是朝廷三品命官,你们有什么资格审他,除非朝廷下令,违者格杀勿论。”
秦拱明道:“锦衣卫要拿谁,难道还用问你一个大理寺少卿?东厂里面还关着一个傻大理寺少卿呢?拿人,有敢抗命者,按谋逆算,格杀勿论。”
上百锦衣卫齐声大吼:“喏!”他们一起摘下火枪,齐齐指着对方,还拿出火折子,随时准备点火。
仕绅耆老们大惊,纷纷逃命,他们的长随扈从们跟着逃命,让锦衣卫打死白打死。
只有惠世扬羞刀难入鞘,张若定不敢逃。
四名锦衣卫越众而出,直接锁拿了张若定,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惠世扬的脸瞬间肿了,脸也丢在霖上,他不可一世而来,人家根本不当他一回事,简单粗暴,直接打脸。
张若定脸色苍白,我乃堂堂一省按察使,居然让锦衣卫直接锁拿,朝廷颜面何在?法律何在?
锦衣卫指挥使强势,要数六十多年前的陆柄,之后的几十年,锦衣卫一直弱势,以致于让人认为,锦衣卫是无牙老虎,可爱的乖宝宝,现在米柱突然出手,拿了张若定,让他非常不适应,如果是太祖时代,拿几个伯爵侯爷那是几句话的事,谁敢不服,谁敢炸毛。
这张若定被锁拿,直接送至钦差行辕,米柱已在此恭候多时,他设起了公堂,米柱身穿蟒袍,高踞首席,威风不可不世,大声道:“堂下何人?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张若定道:“汝乃三品,本官三品,为何跪你?”
“跪下!”秦拱明一棍子打在张若定脚弯,张若定惨叫声中跪下,他怨毒的望着米柱,咬牙道:“本官乃三品朝廷命官,你如此折辱本官,与折辱朝廷,造反何异?”
汤正道:“这是圣旨,张某人且看看。”他将一份圣旨交给了张若定:“查福建按察使张若定,罔顾圣恩,参与走私,纵子行凶,包庇犯罪,着削去官职,裭夺功名,贬为庶人,永不录用,钦此。”
张若定脸色苍白,他颤声道:“本官乃朝廷命官,不经吏部,不经内阁用印,此乃中旨,乃乱命,本官拒不接旨。”
“抗旨不尊!重打八十!”米柱懒洋洋的道。
锦衣卫们齐声应道:“喏!”
张若定又惊又怒,像是被绑架的国王,厉声道:“尔敢如此折辱本官,本官与你同归于尽,不死不休。”
两名锦衣卫将张若定按在地上,剥去官衣,扒去裤子,露出白白的屁股,一个锦衣卫抡起棍子,大力打下去,每打一下,就有人大喊一声在数数。
张若定杀猪般惨叫,他恶毒的咒骂,他骂得越凶,锦衣卫打得越重,一个打得接不上,另一个锦衣卫上前交换着打。
八十大板下来,张若定只剩半条人命,也没有力气骂人了,出气多入气少,苟延残喘。
在后堂的李暮一脸崇拜的望着米柱,这是一个拥有巨大力量的男人,在她们眼里土皇帝一样的张若定,在米柱眼前,只是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