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遗漏,给朕选一些歪瓜裂枣出来,这皇后母仪下,必须是最好的,出了什么岔子,唯你是问。”
王体乾拍马屁拍不成,结果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不扰民意味着无油水可占,他们与十三道御史和六科给事中们互不对盘,只要稍有出格,就会让券劾,日子不好过的。
没有油水可捞,活却必须办得最好,这是人干的活儿吗?皇帝怕这货磨洋工,道:“老王呀!学谁都好,千万不要学这冯保呀!放着一身荣华富贵不要,贪几个钱,最后落得一个身败之裂的下场,有必要吗?”
皇帝这是敲打,王体乾还敢什么?做太监的,远比一般人贪钱,身为内阁老大,他确是捞了不少,米利坚每月的进贡,就是一笔可观的银子,人家米利坚进贡的,是他司礼监掌印太监这位子,可不是冲着他人品来,所以呀保住了位子,就不用怕无钱可捞。
他王体乾可不像魏忠贤,人家有圣眷在身,还与皇帝是连襟把兄弟,这样的交情,谁人可比?
所以呀!他老王是安心办好差事,就不会有错,借着这皇帝选妃立后之风,办好了差事,让皇帝知道他老王可不止是会吹牛拍马屁,也能干实事的。
既然收了米柱的好处,自应该替人好话,他道:“皇上大婚如此风光,全靠米提督在周旋。”
朱由校道:“维新确是得力,乃是朕的一大臂助。”
王体乾道:”是呀!不过皇上有所不知,维新在福建让人欺负惨了,当地的官儿,沆瀣一气欺负米提督这外来人,现在米提督在福建,是有苦难言,寸步难行?”
朱由校道:“当地的官儿如此可恶?”
王体乾道:“可不是吗?皇上你看,月港这繁荣之地,年入不过三万两,米提督提出租一块破地,就给四万两,但这些当官的,就是争相反对,别看这些人,嚷嚷着开海,但禁海禁得最要命的,也是他们,一群王鞍,借着官名禁海,自己却大肆走私,不知黑了朝廷,多少银子,这些狗官们,个个只会邀名卖直,只顾自己好名声,有那个尽心尽力为皇上为朝廷收税?只有米提督,完全不顾名声,一心为皇上办事。”
这一点朱由校是认同的,他登基之后所有的麻烦,都是由米柱解决的,以致于他有一种依赖心理,有什么事交给米柱就对了。
皇祖父为了弄一点钱充实于内帑,搞得自己名声狼狈不堪,臭不可闻,而自己让米柱做生意杀肥猪,轻易的赚来大笔的银子,至于那些官员上表他们与民争利,朱由校都懒得理这些人,什么与民争利,朕是与你们这些鸟人们争利?朕就争了,你咬我呀?几句轻飘飘的话,就想让朕放弃巨利,这是不可能的,朕就是争利,顶着一句与民争利,名声总比皇祖父去抢好。
朱由校道:“老王,下一道旨意给福建布政使林觉先,他必须无条件支持米提督,如果控制不了局面,就滚蛋走人,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
这话王体乾爱听,连忙道:“喏!”
朱由校道:“听闻长平郡主有喜了!”
王体乾道:“是的,长平郡主正坐船归来。”
朱由校道:“你送一些补品去米府,并拟旨好生嘉勉,米司令在辽东打败,维新则是为朕挣金花银,长平郡主有孕,都不能在身边相伴,真是一门忠义,朕必须有所表示。”
王体乾道:“必须的。”
朱由校道:“如果生个儿子就好了,这澳州伯世子之位,稳稳的。”
王体乾道:“长平郡主乃宜男之相,此胎必是男丁无疑,老奴敢和皇上赌一百两银子。”
朱由校道:“承你贵言呀!还有五皇弟住慈庆宫北辰殿,那里太旧了,你安排人修一修,五皇弟的吃喝用度,万万不可有怠。”他手中有钱,这就豪气大方。
王体乾道:“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