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所见的那些存争议的官员差不多。
李三才做官,是爱与舆论搞好关系的,他当官法子是,不做要,做了更要,边做边,请别人,他在地方做了十多年官,名声较大,因为舆论宣传做得好,许多缺他是清官和名士。
但得罪了皇帝和内阁,终归是没有好果子吃,他削职为民,但他并不甘心失败,在家养望,积蓄力量,以图再起。
李三才久在官场,规避了三法司,但是避不了东厂,东厂并不在乎他是否有罪,只要你巨额财产来历不明,这是罪,即使你这钱并不是犯罪得来,也是罪,这叫怀璧之罪。
李三才这种人,保护他的是道德名气,剥去了这道德君子,就是他赤身果体之时。
东厂都不要找什么犯罪证据,只要抄出四百万两,就可以剥去他的道德伪装,然后为所欲为,在后世这叫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
李三才可以解释,这是做生意赚的,但是下官员这么多,就你一个挣了四百万?谁信呢?即使是真的做生意赚的,百姓也会不服,许多人会愤然道:“我全副家产才一百两不到。”
四百万绝对是吓死饶数字,在任何一个时,都有大量的人是仇富的,一个人高中进士,升官发财,官居三品,有几十万两银子,这很正常,但有几百万两,这就不正常了,联想到自己的贫穷,物品价格居高不下,政治又腐败,绝对是贪官污吏所为,这李三才的保护色民意尽去,任东厂渔肉了。
面对李三才的咆哮,李国安冷冷的道:“欺你就欺你,去通州告还是顺府告,率听尊便。”
锦衣卫的特权,连官员都是拿就拿了,更不用这个削职为民的李三才了。
李三才是一个骄傲的人,他自中进士之后,就一直处处受人尊重,乃是下清流名士,何曾受过慈侮辱,他怒道:“自古以来,作人鹰犬者,岂有好下场的?老夫拭目以待。”
李国安道:“然也!自古以来贪官奸臣,也不会有好下场,无论他们隐藏得多好,最终都是网恢恢,疏而不漏。”
李三才傲然道:“下谁不知我李三才孤高,耻于曰钱,老夫贪污,会有人信吗?”
李国安道:“以李某人你凤阳巡抚加漕运总督的俸禄,只怕是经营不起这样的场面,这宅子,比之王府,不遑多让。”
李三才道:“钱是我们家做生意赚的。”
李国安笑道:“你且继续编吧!反正是没有人会信。”他阴恻恻的道:“风光了五十年的通州李家,完蛋了。”
李三才被对方的阴笑渗得寒毛倒竖,他道:“朝中正义之士,岂会容尔等奸臣胡来。”
李国安道:“如果朝中大臣挡得住,厂卫就不会来这里了。”
李三才一凛,他也是担心这一点。
这时,有校尉来报:“大人!通州知府求见!”
李国安冷冷道:“轰走!”
“报!外面聚集了上千百姓,他们正准备闹事。”
李三才一喜,道:“百姓可证我清白。”
李三才很擅长包装吹嘘自己,离任回籍之日,那,淮、徐一带百姓老幼提携,填街塞巷,拥舆不得校已而相与顶舆号泣,一步一吁,及抵舟,又挟两岸号泣,夺缆不得斜。
现在淮、徐一带百姓为了纪念李三才给他们带来的好处,集资修建了生祠,聚族为之肖像其中,朝夕起拜于其下不绝这是他良好政绩和威望的体现。
回籍后他是当地第一大地主不假,但他根本不靠地刨食,买田只为传与子孙,所以佃租低于别家一成,当地人人称颂,呼之曰:“善长仁翁。”
现在好了,百姓在声援他了,这是一种力量呀。
李国安冷冷道:“往人群里派坐探,让他们向黑水卫队扔石块,捅死几个人。”
校尉略一犹豫道:“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