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和米柱同时道,魏忠贤道:“这等于彻底激化矛盾,让下士子与朝廷为担”
米柱道:“这一次是东林党在搞事,其它如楚党、齐党、浙党、宣党等,只是摄于大义,同仇敌忔,被迫追随,现在许多人还认为,杨等四人,是因言获罪,被杖毙,当然害怕,皇上大可以下一道谕旨,饬斥杨等四人搬弄是非,口舌招尤,有失名臣的风度,这可以令其它各派看清事实,不再盲从。”
朱由校道:“这不会激化矛盾?”
米柱道:“控制得好就不会,咱家必须咬紧这一条,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朝廷是东林党一家独大,但并不代表其它人就是吃干饭的,其它人也在寻找机会,取而代之,拉一派打一派,永远是最好的方式。”
朱由校点头道:“这办法不错?维新应变之力很强。”
米柱道:“这是将双方伤害损失至最少的方案,不好的地方是奉圣夫人必须出宫回乡养老,侯指挥使必须按律处治。”
客氏顿时气恼了,道:“维新想了半的好主意,就是出卖奴家了。”
米柱道:“奉圣夫人,可不要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侯国兴打杀了四位大臣,一位从四品左佥都御史,两位六品给事中,两位从六品御史,就是皇上这么做,都会引起轩然大波,朝廷罢朝,皇上政令不出紫禁城,万历朝四十七年都没有这样的宪政危机,这是要置皇上于险地呀。”
朱由校道:“问题严重至此?”
米柱道:“若不尽快达成协议,传至外省,抚督们表态,对皇上的权威削弱更大,奉圣夫人出宫,只是权宜之计,这次危机之后,可再次迎回嘛!至于侯大人,不杀难平百官之愤?”
奉圣夫人哭道:“奴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死了我怎么活呀!这都是他手下干的,怎能算他头上?他可是锦衣卫指挥使,手下管着这么多人,手下们干的,怎么能由他负责。”她的意思是,想把责任往手下身上推。
米柱道:“大理寺少卿惠世扬亲自给左光斗录了口供,他指证,是侯国兴指使捉饶,也是他下令严刑拷打大臣的,这个罪名,是撇不清的,不处治侯国兴,大臣们根本不会谈牛”
魏忠贤也明白这一点,他冷冷的道:“对呀!不但侯国兴无法撇清,连咱家都无法撇清,都是你,是你害死了侯国兴,侯国兴好好的当他的少爷,你偏要让他当什么指挥使,这是将他往死路上推,绝路上赶,一个目不识丁的混混,当锦衣卫指挥使,这叫这江…。”魏忠贤是想用一句成语,以增加其服力和文彩,只是肚子里没有墨水,半放不出一个屁来。
米柱道:“德不配位,反受其殃。”
魏忠贤道:“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奉圣夫人怒道:“你不也是十八岁就当了东厂提督,封威远伯?”
米柱拱手正色道:“奉圣夫人,下午十六岁中秀才,十八岁入宫伴读,平庚辰宫变,杀杨镐,解决内帑危机,参加沈阳卫之战,每一次升迁,都有功而上,满朝文武皆曰米柱幸进,但是没有人米柱不配和没有资格,侯国兴连字都不识,又无人生阅历,更无临机决断之才,夫人强捧他上位,这才招放今日之祸,不杀侯国兴,大臣势不罢休,难道让我等全部人,一起遭殃?”
客氏撒泼道:“不行!就是不行!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绝对不会让他去送死的?”
米柱道:“夫人好像不明白,侯国兴犯下的是弥大罪,打杀大臣,就是诛灭九族也不为过。”
客氏道:“国兴是奉皇命办事的呀。”
米柱道:“谁不是为皇上办事,难道错了就往皇上身上推,自古只有臣错而没有君错,只有子错而无父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