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舆论导向方面,米柱己走在了前头,与东林党斗,他并不畏惧害怕,一切有条不紊,尽在掌握之中,他有可能在这次危机中获利,解决一些长期困扰他,令他深以为忧的问题。
米柱自河东返归,皇家银行正在筹备中,由三晋隆牵头,再联系十几家商家联手,大明皇家银行都在会明年正式投入使用,既然是皇家银行,就不能丢人,首批就用六十家分行,遍及南七北六十三省的州府,以后每月五家的速度扩张,一条巨鳄正潜伏于水下,正准备破水而出。
先有皇家银行,然后才有军队改革,这两项,才是米柱挽倾的大计,大明经济没崩溃,又有下强兵,如此都亡于李闯,亡于建奴,他是无语可,有此布局都败,当异日建奴大军直抵京城之日,他这东厂提督,决不投降,而是找个马桶,一头撞死。
在巳时初九点,丰台大营的部队入城,加强了皇宫等重要地方的防务,巳正十点,英国公张惟贤的部队正式入驻,加强城防,连街上的巡丁们告戒百姓,莫多管闲事,京城气氛肃杀,许多人都感到大雪将至。
顺府尹李思恭正在府衙里办公,忽闻东厂米柱求见,现在朝廷中正在酝酿大变,李思恭知道其中之水,深不可测,此时最好是独善其身。李思恭乃万历二十三年乙未进士,与刘一燝同年,只不过人家刘一燝是二榜第六名,授庶吉士,担任翰林编修,他只是顺府教谕。
他从教谕做起、历推官、通泞治症府丞、至顺府尹,因二十四年不离顺府辖地,人称坐地大炮。
顺府,永乐元年设于北京之府属建制,永乐十年迁都后升轶,掌京畿之刑名钱谷,并司迎春、进春、祭先农之神,奉子耕猎、监临乡试、供应考试用具等事,所辖有宛平、大兴两县。
顺府由于是首都的最高地方行政机关,所以府尹的职位特别显赫,品级为正三品,高出一般的知府二至三级,由尚书、侍郎级大臣兼管。正三品衙门用铜印,惟顺府用银印,位同封疆大吏的总督、巡抚。
李思恭与刘一燝同年却不对盘,当日的琼林宴中,官宦子弟出身的刘一燝就对穷苦出身的李思恭颇为不屑,状元朱之蕃前来敬酒,大家都在应酬,只有同桌的李思恭在大吃大喝,被刘一燝讥之为饿死鬼。
其实并不是李思恭大架子,而是他上京赶考的钱早己用光了,全靠同期接济,住在浙江同乡会,才勉强渡日,在琼林宴前,他也经历了一出榜下提婿的好戏,他拒绝了沈一贯的“好意”,大伙儿就不粉他这明日之星了,在琼林宴时,他己断粮一日了,当然是先吃个饱再,当时若不是聂正为他话,他只怕是下不了台,这让他和聂正成为一世好基友,一个是大理寺卿,马后炮,一个是顺府尹,坐地炮,人称京城双炮。
聂正在米柱那里吃尽了苦头,李思恭是不鸟米柱的,但人家东厂厂督前来拜访,大家同属三品,京城地面上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只好一见了。
李思恭在自己中堂的值房见米柱,以示有公无私。
顺府大堂在鼓楼东大街路北,元代所建。七百多年前,元建都北京,建设了世界闻名的大都城,管理大都城的署衙称大都路。开始大都路署衙无处办公,只在一座大庙里凑合着,后来买了一个周姓人家的十九亩地,建起了这座署衙。
该署衙明代经过重修,重修后有正堂、后堂各五间,中堂三间。前面大门三重,每重三间,加上东西配房等共五十八间,正统十四年兴工,景泰三年落成,共用了三年多的时间。
出于礼貌,李思恭让人上了茶,每次看见米柱,他都自形惭愧,人家才十八岁就官居三品,出入朝堂,为子重臣,自己十八岁在干什么?在寒窗苦读,饥了就烤条鱼干吃,去偷看员外郎的女儿洗澡,哦!这是不心路过。
米柱一身坐蟒袍,坐在太师椅上,相当的气派,他装模作样的道:“好茶!”
李思恭脸上一红,他只道对方在讽刺于他了,他乃浙江宁波人,喜好家乡山里的土茶,好不好,家乡味,他并不喜欢西湖龙井,他的家乡茶,喝过的都不好。李思贤道:“米督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米柱放下茶盏,道:“中堂大饶府衙好生破旧,不怕大雪积压,压垮这房子吗?”
官不修衙,只要不垮了,不压死人就可以住,李思贤也是循古例,他道:“没办法,穷呀!顺府是个清水衙门,不像东厂,有米利坚商行,随便一块玻璃,就是一百两,又可以出去打秋风,两袖金风,富贵满堂呀!”
米柱道:“原来不知中堂大人这么穷?要不让东厂出钱,为大人重修衙门,包富丽堂皇,威严气派。”
李思贤道:“不必了,如果东厂有钱,不妨多开几间粥厂,今年冬,顺府尚无饿死人之记录,东厂做了不少事,本官是在如实上报,不会抹煞大饶功劳?”
米柱道:“中堂大人,多开几个粥厂,事而已,今日本官来找大人,其实是有要事相商。”
李思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