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乃锦衣卫百户,六品朝廷命官。”
邹福只好给了三锭,这方罡才满意而去,不一会儿就出来,道:“不见!我家大人,公务繁忙,没空见客。”
此时邹元标己走了出来,道:“贵上在忙什么?”
方罡道:“当然是拷问姓杨的官儿,这官儿生得不咋的,却是相当硬气,尝了三道大刑,居然一字未供,是个爷们,大人正在亲自招呼他呢?那里有时间见你们?”
邹元标急了,道:“让开,本官要见你们的指挥使。”他直往里闯,姓杨的官儿,这自然指的是杨涟,事实印证了他的担心,六君子只怕己全遭毒手。
锦衣卫校尉一字排开,守在门口,方罡大声道:“北镇抚司乃军机要地,白虎节堂,这是要擅闯不成?”
邹元标作为当世名士,朝廷大臣,居然被拦镇抚司门口之外,他十分气愤,喝道:“老夫乃左都御史,二品大员,谁人敢拦我?”
方罡道:“神气个啥,不怕县官,只怕现管,咱锦衣卫又不归你管,有威风回去都察院抖去。”
邹元标只觉颜面扫地,他十分气愤的道:“你竞敢如此待我?”
方罡眼睛一瞪,骂道:“有啥不敢?你个老棺材瓢子,神气个毛?临清知府薛知谦聘民女为妾,你为什么不去管?瞧着啦,这里是锦衣卫北镇抚司,不是你们这帮穷酸撒野的地方。”
邹元标当朝名士,誉满下,是为东林三君之一,何曾受过慈辱?他气得胡子发抖。
话之间,赵南星的轿子赶到,他喝道:“本官工部尚书赵南星,谁敢拦我!”赵南星名气大,脾气更大,他在部院,对得下属动辄严词训斥,极有威严。
方罡道:“我!锦衣卫百户,朝廷六品命官方罡,没有大人之手令,谁也不允许进来。”
赵南星怒道:“一个六品锦衣卫,狗都不如的东西,竞然敢拦我?”
方罡仿佛受了大的侮辱,厉声道:“出刀!有敢硬闯北镇抚司者,格杀勿论!出了什么事?我!锦衣卫百户六品朝廷命官方罡负责!”
喏!呛呛呛声中,十几名锦衣卫校尉抽出了寒光闪闪的绣春刀,指着邹元标和赵南星等人。
出了这么大事,两位朝廷二品大员堵在门口,侯国兴早己得知,他也无心的审讯了,偷偷溜来门口看风声,看见方罡如此强势,硬是将两位二品大员吃得死死的,他赞曰:“罡真忠臣也。”
这真是秀才遇着兵,有理不清了。
这时,内阁次辅韩府的车驾到,不过下车的却是韩爌的管家韩福,他手持韩爌名刺,大声道:“韩阁老有令,着北镇抚司立即放人,违者后果自负。”这人才是有气派,体现出什么叫宰相家奴七品官。
方罡连对方的名刺,看也不看,扔进垃圾桶里,大声道:“咱是锦衣卫,子亲兵,只听子号令,都察院、工部、内阁算什么机巴玩意?要代皇帝管锦衣卫吗?这才是真正的狼子野心,居心不良。”
赵南星怒道:“一个门子,竞跋扈至此!老夫定当告上朝廷,灭你三族。”
“门子!”这话方罡就不爱听了,他怒道:“耳聋了还是咋的,老子乃锦衣卫百户,朝廷命官。”
赵南星冷笑道:“一个锦衣卫百户官,也敢自称朝廷命官,这真是马不知脸长,猴不知脸瘦,可有朝廷任命书?可有吏部经历司文碟,一个幸进人,蝼蚁一般,真是沐猴而冠,贻笑大方。”
方罡恼羞成怒,大声道:“老贼,竞敢如此辱我?众校尉听令!没有大人命令,有敢擅闯诏狱者,杀无赧。”
“喏!”众校尉齐声道。
“老乃首辅方阁老管家方福,这是阁老名刺……。”
“滚!老子是锦衣卫百户,不是耍猴的。爷今除了侯大人,谁也不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