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柱既然入了宫,自然是要命圣的了,在这个朱由校休息之时,他觐见见驾。
魏忠贤坐镇司礼监,这个王安就作为掌印太监随侍左右,这司礼监虽然是以掌印太监为首,因为他掌管皇帝印信,侍俸左右,但真正权力大的还是秉笔太监,因为这批朱之权,让他对朝廷所有的大小事务有权过问,分润好处。
王安这个人处事公直,学识也不错,是少有的受到朝廷士大夫认可的太监,有他侍驾左右,这个朝廷放心,米柱也放心。
他肯定不会像这魏忠贤、魏朝、客氏之流,引诱皇帝,不顾读书和政事,只顾玩乐,这个朱由校现在看那些课外书,都要偷偷摸摸的。
米柱作为情报主管,汇报了近期朝廷的大小事务,主要是红丸案引发的政治危机。
谈到这个问题,连朱由校都觉得敏感,事关他父亲之死,又不是很光彩,他因这件事而初登大宝,但是他并不会感谢这件事,感谢这件事中的郑贵妃、崔文升、李可灼,他也在问这个厂卫关于此事的看法。
米柱道:“朝廷在处理这件事,锦衣卫不好接手,不过我们有做事,三个当事人身边密探遍布,我们也有足够的准备功夫,随时可以接手。”
朱由校道:“还是先让朝廷议一议吧?他们不行,再让维新接手。”杨镐一案,让朱由校对米柱充满信心,这才是他的利刃。
米柱道:“现在方大人的日子不好过呀。”
朱由校道:“他有何想法?”
米柱道:“现在他己无心政事,只想摘清自己,全身而退?”
朱由校皱眉道:“堂堂一个首辅,居然无心政事?朕不会让他全身而退的。”
米柱道:“方大人其实是一个好人。”他想起的是在金銮殿上对他泼口大骂吐口水的事,这个米柱现在还觉得有趣,首辅不容易做呀。
朱由校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米柱道:“朝中倒方大势己成,皇上有没有考虑过首辅人选?”
朱由校道:“这个方从哲己多次上表乞胲骨了,但朕认为,他必须对泰昌朝的一些事有所交待,否则朕是不会允的,维新呀!你不用愁,朕当定你的舅哥了,这公主的封号,必须下来。”
米柱道:“我是你的义兄,你又是我的大舅哥,这事应该咋算?不如算了,这长平公主不好封?”
朱由校道:“救驾之功,封赏再丰厚,也不为过,难道让这个八皇妹做长平公主?这件事就交给方从哲了,他不从了朕,他也不能脱身。”
米柱道:“其实在这件事上,有人是获利的,在许多的案件之中,由于有些人手段高明,你永远找不到证据和真凶,但有一点不会错,谁获利就打击谁,这是不会有错的,这一次事件中,皇上的损失未免太惨重了,而这个郑妃、福王,他们未免过于轻松的过关了。”
朱由校这是眼现恚恨之色,父亲一代,被郑妃欺压了四十年,这想想就有这多么的憋屈,父皇的死,与她送的女人有关,想这样轻松的过关,这是不可能的,朱常洛的儿子未死光,这笔帐就必须算清楚,不可能这样不了了之。
朱由校道:“没有足够多证据,这个宗人府和朝廷是不会同意的。”
当年朝廷在立国本之争中支持他们,是因为祖宗家法,现在保护这郑妃福王的,也是祖宗家法,想动他们母子,这可不容易,搞不好,他这个皇帝也是灰头土脸。
米柱道:“下官自有办法?再说,这个是东厂做的,关皇上什么事?做得过了?挑拔宗室,伤害藩王,马上把当事人捉起来,大胆的东厂番子,居然敢污蔑福王造反,论罪当斩,至于冤死的福王,必须平反,奸臣当诛。”
还有这种操作方式,真是深合朱由校的心理呀!这郑妃对他们的欺压太久了太长了,这个郑妃最后有什么珠宝和美女就往这个乾清宫送,她这是怕极了这个朱常洛会报复,现在朱常洛死,换上一个少不更事的皇帝,她就成为了这件事之中,最大的受益者。
虽然她还是失势,没有任何复辟的可能,但是她消去了迫在眉睫的危机,横看竖看,这都是最大受益者的样子!“召方从哲!”这个朱由校当机立断的道。
这个方从哲本来就在内阁当值,马上奉诏前来:“臣方从哲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万岁!”
“平身!免礼!”朱由校道。
方从哲道:“请问皇上召老臣前来,所因何事。”
朱由校挥退左右,太监、宫女等侍从官全部退下,只剩下王安、米柱、方从哲等三人。
朱由校道:“昨夜朕梦到先皇了,先皇问朕:“朕因何而驾崩?”
方从哲是儒门子弟,子不语怪力乱神,说道:“皇上这是日有夜有所梦。”
朱由校道:“先皇潜德久彰,海内属望,而嗣服一月,天不假年,措施未展,两案构争,党祸益炽,可哀也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