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柱一动,立即道:“快传进来!”
这兵士领着一个气喘呼呼的小太监进来,他说道:“乾清宫的李公公让咱家送信来。”?
米礼义道:“信何在?请取来。”
小太监道:“说好有五两赏钱的呢?”这和那个吞了十粒金瓜子的王承恩有得一拼,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
这个米礼义从口袋里取出了一锭银子,这个小太监咬了银子一口,看清了上面的牙印,这才欢天喜地的从帽子里取出折成方胜的纸条。
这个米礼义打开,却是一张白纸,米柱忙取来蜡烛,在纸上烤,这时纸上才现出字迹:“孤乃泰昌皇帝长子朱由校,万历四十五立皇太孙,泰昌元年为太子,今有李妃,勾结奸佞卢受、高则仁、邱乘云囚孤于乾清宫玉景殿,欲行废立之事,孤誓死不从,文武大臣有见字者,立即前往乾清宫清君侧、诛奸邪。朱由校!”
这米礼义将信读出,众将大惊,尽皆愤怒不己。
米柱也怒道:“这是太子的字迹无疑。”
米礼义一脚将这眼前案几踢飞,大怒道:“好个高则仁和邱乘云二贼,先帝待汝不薄,竞敢行此谋逆之事,本将不杀二贼,势不为人。众将听令,立即兵发乾清宫、勤王救驾。”
“喏!”众将齐声道。
洪承寿大惊:“不可!太子在奸人乱党手上,尔等大张旗鼓前往,这是要害死太子吗?”
米礼义拱手道:“洪大人有何高见?”
洪承寿道:“须定谋定后动,万事以救出太子为己任,但凡令太子损伤半点皮毛,诸君百死莫赎。”
米柱习惯性的打开折扇装B道:“下官有一计。”
这个朱由校等送走了小太监王承恩,才高兴了一柱香不到,这个邱乘云调来了上百名士兵,埋伏在玉景殿四周,这个邱乘云喊话:“老李你要识相一些,劝太子乖乖的合作才是。”
李公公道:“老邱你几年不见,胆子更肥了。”
邱乘云懒得理李进忠,此时以实力说话,口舌之争何益?
李进忠叹道:“乱臣贼子,欲挟天子以令诸侯耳!”
这个朱由校完全是慌了,父亲驾崩,又遇这政变,他是小庙失火__慌了神。
客氏则道:“李公公你平日足智多谋,为何现在是一筹莫展了?”
李进忠道:“谁会想到,这李妃如此大胆如此跋扈,先帝待她不薄,竞行此疯狂之事。”
朱由校叹道:“维新早己料到今日之事,可恨孤不听他言,悔不该当初耳!”
李进忠心里一动,他问道:“这维新怎么说?”
这朱由校叹道:“维新言道,如若先帝崩殂,切记跟随顾命大臣左右,万不可留在李妃身边,孤当时伤心欲绝,忘记了此事。”
李进忠道:“太子勿忧,维新既然料到此事,必有后手,咱老李也有后手,就是拼着粉身碎骨,也要保护太子周全。”
客氏道:“你有什么妙计?”
李进忠走出殿外,他对邱乘云道:“太子倔强,一时不好动说,但是咱老李毕竞是伺候了太子十多年的人,办法还是有的,问题是事成之后,我老李有什么好处?”
“好处?可以有,内廷二十四监,除了司礼监和御马监,你自个选。”邱乘云拍胸口的道。
李进忠道:“必须由高公公作出保证才行。”
“没有问题!”这个邱乘云没口子的答应,马上领他去高则仁那里。
这邱乘云和高则仁是穿一条裤子的货色,贪财贪生怕死,他们一时贪心,答应了这个李妃的联盟提议,说好的是对太子稍加威吓,好言相劝,这懦弱的太子多半会答应,他们就可以成事了。
李选侍大胆的保证:“朱由校乃是本宫养大的,本宫的话他敢不听,这是不孝,本宫打他耳括子,大臣们都无话可说。”
这李选侍是个厉害角色,弄死了朱由校老娘王才人,还能让他乖乖的叫母妃,早晚去请安,想来有的是治这个朱由校的手段,他们的赢面很高很大呀!此时不站队,更待何时?
但现在他们一看这李选侍的这波操作,欺骗大臣、封锁乾清宫、修改起居注、囚禁太子,威迫就范,这与造反有什么分别?
没有呀!
这个高则仁和邱乘云几乎当场吓尿,站都站不稳,他们只是想站个顺风队,然后升官发财,说到造反,给个水缸给他们做胆也不敢。
别看他们在别人面前人五人六的,但是对于皇权,有天生的深藏在骨子里的畏惧,他们的一切,是皇家给的,皇家要打杀他们,也与打杀一条狗没有分别,狗咬主人,岂有成功之理?
这谈判成功,也就罢了,一旦失败,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这千刀万剐的刘谨,就是他们的下场,想到这千刀万剐之苦,他们两个,一个早上,换了两条裤子。
一旦谈判失败,他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