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柱那里还敢留在这里?等这个杨家的人捉呀!他忽然知道这个米柱秀才为啥自杀了,这家伙应该是像《生活大爆炸》里的谢耳朵一样骄傲,一样自命不凡。
米柱拱手道:“李兄!学生有要事在身,下次再谈如何?”
这李思南悻然道:“原来是打断了米兄雅兴。”
这米柱生怕巷子里冲出一队家丁,将他生绑了去,又这样令这位“粉丝”不快,说道:“学生今日作了一首诗,叫《感怀》请李兄指正: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李思南一听,这是如痴如醉,连赞道:“好诗!好诗!”
这米柱拱了拱手,飞快的跑了。
米柱飞快行跑回家,他决定了,决定私奔了,他上吊自杀都没有令这个父亲改变主意,难道他可以说服这么顽固的人吗?他那么辛苦读书为什么?还不是书中自有颜如玉?
如果说书中有的是如花,只怕会有过半学生逃出书塾。
米百户和这两个手下入宫轮值,找到了李太监,说明了他的难处。
其实这李太监以前与他交好,还经常在一起喝酒赌钱,称兄道弟的,但自从朱由校被立为皇太孙后,这家伙立即抖了起来了,人家是李选侍和皇太孙眼前的红人,而他只是一个守殿门的。
这李太监心情大好:“亲家!下值后一起去赌几手?”
米百户苦着脸道:“公公!借一步说话!”
李太监道:“老米呀!你何必见外呢?等如花过了门,咱就是一家人啦!我是你儿子维新的姥爷。”
米百户只好苦着脸,将这个米柱以死相拒的事说了。
这事很打击人,你宁愿死也不娶咱家闺女,这太伤人了,不过这个李太监并没有勃然大怒,而是道:“老米呀!这就是你不对了,这婚姻大事,讲的是父母之命,媒约之言,如果小辈们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岂不是乱套了?还有礼法可言?维新是读书人呀!怎可行这忤逆之事?”
维新是米柱的字,出自《诗·大雅·文王》:“周虽旧邦,其命维新。”入私塾时夫子取的。
米百户满脸通红,连连作揖,咬牙道:“米某教子无方,愿赔您一百两银子,登门叩头认错。”他嘴上说得凶狠,但这儿子的事,还真是勉强不得,只好低头认错了。
这个李公公道:“老米!你可想好了!这亲家做不成,就要做怨家了!我一向敬重你老米为人,又喜欢维新这孩子,想与你结为亲家,谁知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老李好没面子呀。”
这个米百户低头弯腰,连连作揖道歉,说道:“公公恕罪则个!恕罪则个!”他都后悔死了,为什么逢人便吹他有个好儿子,最终是把狼招来了。
这个李公公愤然道:“老米,给你交个底!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咱家己在娘娘面前夸下海口,米维新就是我的外孙婿,娘娘己同意让维新做皇太孙伴读,如果你不从,真正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道得罪娘娘的后果?”
米百户又惊又喜道:“此事当真?”
他指的是皇太孙伴读一事,这可是天字一号优差呀!多少人争破头也要挣的东西。
李太监道:“当然!这个伴读一事,由李选侍决定。”
朱常洛的太子妃是郭氏,万历四十二年己挂,还有几个侧妃,比较出名的有两个李选侍,后都封为皇妃,为了区分她们,称李康妃为西李,李庄妃为东李,李康妃比较受宠,现在这李公公口口声声称娘娘,实则是扯虎皮做大旗。
皇太孙朱由检的生母王才人,初为选侍,生大朱由检后封为才人,不过红颜命薄,死后这朱由检交由李选择负责抚养。
这米百户一听,就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在朝当官,若想飞黄腾达,必须有圣眷,没有圣眷,你考上两榜进士又如何?还有什么比做太子伴读更有圣眷?这是终南捷径呀!
米百户咬牙道:“姥爷!你大可以放心!婚姻大事,自然是由父母作主!我就是绑也要绑这小子进洞房。”
这个李太监一拍米百户肩膀,说道:“老米,总算开窍了。”
米百户道:“事不宜迟,我马上请假回家,好好的驯服这小子。”
李太监笑道:“快去!快去!”
这个米柱回到家,从后门溜进去,收拾细软,准备逃命,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手无缚鸡之力,又人生地不熟的,如何生存呀!不过一想到这满面胡须的挖鼻屎的如花,马上加快速度收拾。
他没有什么钱,也没有什么东西收的,只是几钱碎银和几套换洗的衣服,他又留了一封书信,背着小包袱,从后门溜了。
这个米百户值也不当了,马上回家,在门口看见这个米柱的一位好友同窗杨以诚,这杨以诚和米柱同是戊申年,万历三十六年启蒙入垫,不过这米柱两年前已是秀才,但这杨以诚,还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