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可是从小光着皮鼓长大的青梅竹马呢,要说关系的亲密,你比小白更亲呢。”
“……这些耍流氓的话,你可真是信口拈来。”
“别挖苦我噢,听着好伤心的,而且‘光着皮鼓长大’是伯母的话呢。”
“你见过母亲?!还有,别皮鼓来皮鼓去的!恶心。真是不能跟你说任何话!我最近脑子真是越来越甲基了。”
“‘甲基’也不是公主该说出口的词汇呢。”
“我说的是甲烷少个氢的甲基,甲基、甲基、甲基,怎么了!反正又不是我要当这个甲基公主,现在正好不是公主,我就说非要说甲基了!”
龙女观月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嘻嘻嘻,好啦好啦,别激动嘛,知道了啦,你说的甲基,就是甲基,就跟裘莉安一样嘛,骂人口头禅都是有机分子,说起来,真有趣哦,明明是圣女,却跟海盗那些恶棍、混混们一样,喜欢用这些话来吓唬人呢……”
一个海盗骂你蛋白质,在白莫邪听来根本没有任何感觉,但在未来时代,不知道从什么时代开始流传的,这就是骂娘一类的国骂了,不是恶心、难听那种,而是一种十分凶暴的威胁的意味,“斗狠”、叫嚣的感觉——
蛋白质不是骂你笨蛋到草履虫都不如,脑子里只有肌肉,当然没有怎么接触过海盗的裘莉安,可能想当然的以为,“蛋白质”就是比较温和的骂人笨蛋了……然而实际上,其实最开始起源是指,要把一个人轰成渣到一滩蛋白质分子的程度——未来世界有一万种人员作战武器可以做到这一点。
同理裘莉安经常爆的“烂酸”“肽链”之类也是这么个意思,所以最早的时候,就是一种生命威胁,俩死仇见面,远古是叫“杀了你”、“杀了你”之类,未来某个早期太阳系时代,就换成见面互叫“蛋白质”、“蛋白质”了,是十分凶恶、残暴到暴戾的词儿。
通常都是在,那种血红着双眼,最好全身浴血挂满伤口,然后佝偻着身子,不想浪费半丝杀人的力气在开口说话上时,只能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词儿的情境下使用。
毕竟仇人见面半句多……
之后随着时间流逝,各种语系里传来传去,最后死亡威胁的本义开始抽象化起来,变成梗着脖子叫嚣“来呀”,这类的语境、场合的用语,然后也慢慢从最初的正规对战的两军士兵叫嚣,转移到海盗这类民间好勇斗狠的职业之中了。
使用最多的场合,也转移到了酒吧、综合服务大厅,醉汉们、抢任务的雇佣兵们之间,一个表述要做什么的,动宾短语,“杀了你”一样的专用黑话,在漫长的历史后演变成了个名词或者形容词的用法。
而裘莉安这个两面派前圣女,不知道在那里听到的这种脏话,就一知半解地学了去,想当然的就拿去做代称、诨号了,当成了口头禅,在人后时一直使用到现在……
说起来,雇佣兵也属于好勇斗狠的职业,坟场那个永恒的战争环境,属于民间组织的教会,自然需要,也必然会一直跟雇佣兵们打交道。
白莫邪自然是懂这些黑话的,坟场那边银河系远征军里呆过,和雇佣兵协同作战过的,都多多少少懂些黑话、乡骂,不然混底层时就很难吃得开……但他并不知道裘莉安是个半吊子,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而人类知识库自然也不可能记载一句骂人词儿的演变历史,虽然网络上会有这方面的信息,然而裘莉安显然不是个会泡网的人……
总之裘莉安真就这么一直用了下来,但通常也只用在白莫邪身上。
作为穿越者,虽然懂意思,然而莫名没什么感觉,被叫蛋白质就被叫蛋白质呗,虽然在人多的场合时,被这么叫有时会觉得刺耳,但怎么办,睡觉裘莉安小天使生得可爱呢?可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可爱就是正义,白莫邪就当是种反差萌了,脑中自行补全为“海盗口癖的圣女”,这个设定想想还是挺带感的。
所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不是稀里糊涂,就是不好说什么,或者懒得管这种小事,于是两人就这么一路相处了下来,隔了三百年再见面,也一如既往。
相较鹦鹉学舌的裘莉安,龙女观月可是确切知道自己在骂的什么,并不是什么有机物甲基,而是音近的“痂鸡”。
由于汉字是表意字,数万年后,汉字没有变化,新字都没有几个,主要是作为自源文字,靠现有的字进行排列组合起来就能表达新意义了,例如“对变引擎”、“超脑”、“折跃”……
不像拼音文字,不说需要词根什么的进行拓展,甚至完全生造个新词出来,搞得越来越脱离生活,变得专业、生僻,让非业内人士,到了圈内根本不会说话了。
然而也不是说汉语就没变化,主要发生在发音上……空气环境、气压、本身生理结构等等,一系列原因,让鼻音、翘舌、卷舌音失去显著差异,声调也开始趋于平缓,就香菲儿这类有歌唱需要的人士,才会各种专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