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我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系统这样问起墨奕。

“因为你想要我向你索要力量。”墨奕说道，“所以，我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要给我力量？你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已经说过了，为了打造出最强大的人类。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只是我存在的价值而已。”系统这样回答道。

“哦？是吗？”墨奕随便拉来了个椅子坐下，“那又是谁创造了你呢？对你没有好处可不代表对你身后的人没有好处啊。”

“打造我的人已经陨落了，只给我留下了打造出人类最强者的指令。”系统不带丝毫感情波动地说道。

“夙愿吗？不错啊。”墨奕有意拍了几下手，接着道，“但怎么看怎么可疑啊。打造最强者与找几名歹徒冲进学校砍杀并不冲突啊，而且对于你推销自己还很有益呢，不是吗？”

“我不会做有害于宿主的事情。”系统的声音依旧没有感情波动。

“那也得是你认为对我无害的事情对吧？”墨奕说着站了起来，来回走动，“每一个人都有他们独特的评判事物的标准，或许你认为对我无害的事情在我自己眼中就是对我有害的呢？”

系统没有回应。

见此，墨奕接着说道：

“那么，请回答我，你认为这件事是对我有害的吗？”

“目前来看，是的。”系统的声音响起，“客观来说，你的人生会因为今天的事情发生不可预测的变化，并一定会打乱原先的人生规划。”

“那么主观来说呢？”墨奕微笑着追问道。

“我不会向宿主提供主观意见。”系统这样回绝道。

“哈。”墨奕摊手，“你看，谁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呢？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会说谎吗？”

这问题来得飞快，系统的声音没有立即响起，而是过了一段时间后才出现：

“不会。”

“你刚刚迟疑了，对吧？”墨奕敲了个响指，“你一直都想把自己伪装成一种机器造物，但事实上，你更像是一种有生命的东西——有自我的意识、自我的想法，以及......”

“自己的目的。”

说着，墨奕看向了一旁梳妆台上方的镜子，镜子中的自己正露出一副渗人的笑容。

“你知道吗，我总感觉自己不太对劲呢。”

墨奕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梳妆台上：

“像是昨天勇搓混混，今天击倒歹徒，这些都不应该是‘高中生墨奕’应该会做的事情对吧？而且我的行为方式也与记忆中的自己有所不同，这是为什么呢？

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发现，昨天晚上的记忆格外的模糊。虽然我能知道昨天晚上吃的饭菜，有哪些科目的作业，却想不起饭桌上的详情，亦或是某道详细的题目，这就很有意思了，不是吗？

再加上我这不同于寻常的举动，我知道，我应该有一些本不该拥有的经历——超乎寻常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