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晨，杨嘉彧和欧阳慧不知为何，不约而同睡起了懒觉。结果欧阳慧还是比杨嘉彧要起得早的，便出门买了早餐，回来和刚洗漱完毕的杨嘉彧一起吃。

“今天早有什么安排吗？”欧阳慧喝着牛奶，问道。

“没有啊，随便玩吧，养足精神今晚抢麒麟。”杨嘉彧咬了一口包子，忽然想起了关键性问题，貌似他还没有决定是在哪个区抢BOSS。

四区，他好像是“名扬千里”了，每个军团都怕他来抢BOSS，搞不好又要出现一个“反枪王联盟”。只是去零区的话，他觉得更不好，因为用虚空破碎这张卡去和普通玩家抢的话，更有种欺负他们的感觉，毕竟枪王这个名号是虚空破碎，而不是北斗错落啊！

“你要去哪儿抢？”欧阳慧提问。

“伤脑筋。”杨嘉彧认真地思考了四区和零区的利弊之后，忽然一拍手，“对了，虚空破碎这张卡不止在零区啊，是从一区挑战进入零区的，所以，就像北斗错落在四区零区反复横跳一样，我可以自由出入一区。”

“啊？一区？”欧阳慧被杨嘉彧给惊到了，差点呛了一口水，她惊恐地看了杨嘉彧一眼，艰难道，“你确定吗？你堂堂枪王，去和那些一区的、连第零区挑战都没过的玩家抢？”

“喂喂，谁说那一定就是没过第零区挑战的？”杨嘉彧一脸无奈，“也有人跟我一样的想法，要去一区捡漏好不好。”

“跟你一样想法的人？那也太恐怖了。”欧阳慧面无表情。

杨嘉彧仿佛遭到暴击，差点吐血：“哪有恐怖？我不是为了你们好吗？你们在四区，好好抢BOSS啊，这次我说什么都不帮了！”

“我们？”欧阳慧抓住了关键词，“意思是，我和小烟吗？”

“是是是……”杨嘉彧服了这位欧阳大小姐了，极为敷衍地附和道。

“哦……”欧阳慧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吃完早饭，两人登幻界，欧阳慧忽然打开了X易云音乐，戴耳机，准备边听歌边玩。虽说幻界的BGM语音说话声和脚步声都是比较重要的，但欧阳慧只是做做日常而已，又不会有人偷袭什么的，所以她才心安理得地听歌。

杨嘉彧也边做日常边思考其他事情，转头一看欧阳慧一边听歌还哼着调子，简直一心三用，他好奇地问道：“听什么歌啊？”

“嗯？”欧阳慧道，“就……歌啊。”

“什么类型的，流行歌曲吗？”杨嘉彧问。

“也不是，是古风歌。”

“就是次乔轩来那晚聚会，你唱的江南那种类型的？”杨嘉彧对歌曲了解也不多，偶尔消遣的时候随便听听。

“对。”

“有福同享嘛，外放一起听，让我了解一下现在的年轻人都听什么歌。”

“……”欧阳慧转头下打量了杨嘉彧，不知道该怎么吐槽“年轻人”这个词。她只好取了耳机，婉转悠扬的旋律就从音响里传出。

这首歌似乎刚好是副歌部分，还是一男一女对唱，杨嘉彧偏过头看了一下欧阳慧电脑屏幕显示的歌词，再结合这首歌……

“……你是我身外，化白云任去来，推开孤城万里，吹度春风几千载。我是你途中，有青山撞入怀，不动于心见你如是才自在。”

“孤城？”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杨嘉彧不禁笑了一声，被欧阳慧听见了。欧阳慧无奈道：“这可不是小烟的那个‘孤城’。”

“但寓意差不多嘛。”杨嘉彧说，“当初齐越还挺会取战队名字的，像我们破尘，个个取名废，干脆取虚空破碎的‘破’和星碎尘裂的‘尘’字组成战队名，现在我都觉得太随意了。”

“那不是挺好的吗？”欧阳慧说。

“是吗？——哦对，乔轩不是取名废，但谁知道他那时候居然同意了这个名字。”杨嘉彧说。

欧阳慧道：“那这里面歌词不仅有孤城，还有临渊呢。”

果然，下一句就是“难道临渊而羡”……

“聚似飞霜不肯融，散如尘埃各西东……”杨嘉彧听着这歌词，不禁皱眉，“这歌叫什么？这歌词讲的什么啊？虽然写得还挺好，但是不太理解。”

“这歌叫‘是风动’。”欧阳慧说，“写的是，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

“？？”杨嘉彧满脸问号，怎么忽然扯到政治去了？要知道他当年读高中的时候，政治哲学那部分，什么“意识”“矛盾”看着就头大，现在突然一下猝不及防，让他回想起高中被政治支配的恐惧。

欧阳慧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继续做任务了。

杨嘉彧翻了个白眼，想登录虚空破碎清理一下账号的东西，而欧阳慧那边还在放着什么歌，杨嘉彧觉得也好听，欧阳慧说这叫“乌衣巷”，就是写N市的……除了最开始的那首歌，其他的欧阳慧解释都很正常，让杨嘉彧越发好奇。

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