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无语的看着八位叔伯光着膀子站在这片雨中哈哈大笑洗澡,神通术想不到还能被这样用法。
‘若是再施以《复神咒》就算呼风唤雨并不精湛,也能扩大方圆数里,遇大旱之地,到底还是能派用场。’
小半个时辰之后,红怜站到门口朝外面众人喊了声吃饭,陆良生这才收了法力,那边八条大汉也洗完,舒爽的回楼换衣裳。
吃过午饭,陆良生帮着红怜,帮忙收拾碗筷间,偏头望去外面,将碗筷一起塞去红怜怀里,女子张头跟着看去一眼,一个身着金边黑底常服的青年,留着须髯负手正蹲着,打量侧卧树荫下的老驴。
一阵一阵蝉鸣声里,老驴甩着秃尾巴,抬了抬脑袋,看了眼面前蹲着不远好奇看来的青年,裂开嘴哼哧两声,脑袋垂到地枕着,恹恹的打了一个哈欠,继续睡觉。
“陛下,怎么一个人过来?”
陆良生挥袍从楼里招来两张椅子摆到这边,矮几,平添一对升腾热气的茶杯,对面的青年纵然见过数次,仍然有些惊叹,玄妙之法,终是让人神往的。
“批完那堆烦人的奏折,寻着空当微服出来看看街景,顺道也看看国师。”杨广收敛惊叹的心情,笑着拱拱手,坐去椅,看着明媚的阳光下,水池那方八条大汉腾挪互搏。
“当真彪悍!军中悍将也不过如此。”
听着皇帝心不在焉的语气,陆良生举过茶水递给对方,“陛下,其实过来是为了越国公的事吧。”
树荫下那滩水渍渐渐在温热下消散带起一股微凉,杨广舒服的向后靠了靠,望着水池那边咬紧了牙关,挤出话语。
“今日早朝,越国公自夸功高,要晋楚公。”
听着杨广咬牙切齿说起朝中遇的阻力,陆良生昨日晚已经知晓,面前这位年轻的皇帝,心怀大志向,浑身有着使不完的精力,而对面则是老臣谋国,想要磨砺皇帝的两朝从龙之臣,说到底两边都没有错,只是皇帝并不知晓罢了。
陆良生看他愤愤发泄心中不满,也不能将昨晚老人讲的原委道出,一旦说明了,或许能解皇帝心头不满,但杨素磨练杨广成为心中期望‘汉武’怕就没有了。
阳光倾斜,划过一抹彤红照在观中大树,树下发泄一通的杨广这才收敛心神,恢复往日神采。
“先生莫要怪罪,朕也只有到你这里才能如此说话。”
告罪一番,便辞别离开,陆良生送他出了山门,后者接过侍卫递来的缰绳,翻身坐马背,兜转过方向,侧身拱起手,一抽鞭子,轻喝:“驾!”
纵马奔驰起来,消失在这片红霞当中。
“都有各家难处,我夹在中间可是更难。”
陆良生叹口气,夹在中间这样的事,还是暂且放去一边,抓紧修炼神通术才是眼下要做的,一拂宽袖,转身走回山门。
.......
天光西垂,远去长安西北数百多里,席卷黄沙的怪风吹摇山林,落去一座孤崖,公孙獠身披大氅走崖边。
风吹来,大氅微摇。
他目光威凛,一眼望去的景色,是一座座苍凉延绵起伏的大山,妖王的道行下,能见无数的山头雾气氤氲。
‘老蛤蟆,妖星终不是可用之物,本王重新给你炼一颗妖丹!’
咧开的嘴角呢喃,渐渐泛起白色绒毛,平整的牙齿变得尖锐,陡然仰起脸,朝落下的夕阳长啸。
嗷呜~~~
法音夹杂狼嚎,犹如天道雷音传开:“西北群妖,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