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别院,笑呵呵轻抚颔下长须笑道:
“那里是老夫仿叔骅公还在时居住的小院改造,进去看看?”
跨过月牙门,走进院内,古樟老树摇曳枝叶,阳光透过缝隙落在石桌,陆良生恍如又看到了当初恩师手捧书卷站在树下的身影。
“想起你恩师了?”
闵常文让仆人端了茶水过来,坐下递给书生,陆良生笑着点点头,从古樟收回视线,在对面坐下来。
“确实是,不过人已离世多年,就不那么想了。”
月牙门俏立的倩影看着书生与父亲相谈甚欢,心里跟着高兴,叮嘱了仆人非传唤,不得进去打扰后,脚步轻快见母亲去了。
小院老树沙沙轻抚,抿过一口茶水的老人,放下茶盏,余光看到女儿离开,对对面书生笑道:“良生既然说这番话,想来叔骅公已经转世重新为人了。”
闵常文知晓陆良生不仅修道,在天治时,从女儿口中也知晓对方还与阴司城隍有些来往,必然会打听其恩师的下落。
一想到多年知交,老人捏紧了茶盏,朝前微微探了探身子,压低了话语。
“现如今,叔骅公转世何处,投在何许人家中?”
对面,陆良生只是笑笑,并没有直接回答。
“侍郎非修道中人,阴司轮回之事,不能随意说,还是说说其他的吧,晚辈路过长安,准备再往北走看看,听说突厥人越过长城南下了,要是进入长安范围,首当其冲怕是高陵县吧,侍郎大人,当做好防范才是。”
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话,闵常文却是抚须微笑,从书生话里,他已经知晓老友去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