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喝下稳定内伤的汤药,休息了片刻,说起自己的来历。
“师门只是小门小派,比不得那些大宗门,可恶那蜈蚣妖居然隐匿京城这般久,燕某数次过天治都未发觉。”
道人吐出草根,嘿笑道:“早发现,你早死了。”
对面,叫燕赤霞的汉子脸上一愣,随即点头笑道:“确实如此,我修为不深,碰上这般大妖,实属送死,可惜明白的太晚了,不然我几个同门也不至于死。”
“嗯。”陆良生也不知该怎么宽慰他,将空碗接过来,“人已死,那就入土为安,或许这件事,也让你我往后更警惕,妖魔祸乱,从未停过,说不定往后除魔卫道,还能与燕兄见面,到时可要搭把手才是。”
“哈哈,我非儿女情长之人,感叹一句就好。”
燕赤霞倒也豁达,哈哈大笑里,站起来,取过一旁靠放的剑匣,负背后,朝陆良生和道人拱起手。
“此间事已毕,我便回去寻了同门尸骨安葬,回禀师门。”
书生担心他伤势,挽留多住几晚,可对方大抵是个坐不住的,只得送到他到外面,陆良生拱起手。
“燕兄,往后有缘再见!”
小院远去的道路上,燕赤霞背着剑匣大步而行,背对着身后两人,抬手挥了挥:“哈哈,天涯海角,有缘再见吧!”
“对了,左正阳呢?”
目送那汉子远去,身影消失在外面林野,陆良生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左正阳,至于闵常文、闵月柔父女两,估计这会儿正在城里焦头烂额,毕竟皇帝死了,官宦人家通常会把这种事放在第一要务。
“被闵家父女带回去了。”道人双手枕在后脑,转过身踢起步子回走:“都是官家身份,死不了,不过不吃饭,咱们可要饿死了。”
一侧,趴在驴头晒着太阳的蛤蟆道人睁开眼睑,淡淡说道:“你才知道?还不去煮饭,老夫想想吃什么……”
阳光里一只蝴蝶飞过,一根粗大的舌头唰的将飞舞的蝴蝶粘住拉近嘴里。
蛤蟆道人青筋鼓胀,猛地的站在起来,拿蛙蹼去打驴头。
“彼其娘之,好的不学,偏学老夫伸舌头!!”
呃哼昂啊~~
老驴嘶鸣歪斜着舌头在院里又蹦又跳,想将头上的蛤蟆甩出去,蛤蟆道人紧紧抓着驴耳,一手还在落下!
“有本事啊,昨晚没见你发飙啊?!”
“叫你学老夫!叫你学老夫!!”
蛙蹼一下一下的打,老驴却是亢奋的顶着蛤蟆道人四处乱跑起来。
阳光照下来,陆良生平复心情,在台阶坐下,看着红怜跑去拉架,道人在一旁煮饭,小院依旧分外热闹,一切都未曾改变。
......
“你们这儿可真热闹啊。”
小院外的道路间,一匹浅青的马停下,闵月柔挽了挽秀发,露出微笑拉着缰绳,一人一马朝这边走来。
“不过,京城比你们热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