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被人跪,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之后的时间里,便是正式放下琐事,向周瑱讨教乡试的题目,范围也不算广,毕竟明年春闱,还有礼部的一场。
这段时间,足够陆良生将书本吃透,接连两个多月,也没人来打扰,偶尔左正阳会来坐坐,通常也不会太长、
师父蛤蟆道人也最近变得懒散,不是和孙迎仙吵架斗嘴,就是躺在订做的小躺椅上晒太阳。
令陆良生头疼的还有一桩事。
自那次廊檐与周蓉见过一面后,这位周府小姐几乎每日都会过来,一会儿说想这处侧院了,一会儿问良生,可否给她画一幅画像。
那‘画像’二字刚一出口,侧院的天都变了,阴沉沉的,刮起阴冷的风。
不久,听说后院闹起鬼来…….
当然,也有一些令书生心情舒服的事,几日前家里寄来了信,纸页上是歪歪扭扭的字,乃是妹妹陆小纤在私塾里学的,陆良生来这边后,村里又请了一个先生来教,想想现在陆家村和北村的境遇,人人口袋里没个几十两银子揣着都不好意思见人,请一个先生的钱肯定是出的起。
家书的内容,并没有太多的话,大多都是问他在这边过的可好,身上的银两可否够用,现在有商队将陆家村种的粮食和鱼蟹贩到这边,要是缺钱了就找他们云云。
最后落款,可能是陆小纤自己想说的话。
“哥……我想鬼姐姐了,也想你,还有那只大蛤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被人念在心里的感觉,就连蛤蟆道人也颇为感慨,而旁边探头看了书信的聂红怜更是哭啼啼的想着回去……
“等考完就回去。”
陆良生安慰她,目光穿过窗棂,院中的老树,一片叶子枯黄飘下。
再过两日,便是秋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