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角落,成为了滋生着暴力与贫苦的温床。
陈默来到贫民窟已经是天黑了,按照书信上的地点查找,这里是一片低洼的建筑,只需下一场暴雨,就能灌满此地多数的院子。
若不是穷的叮当响,谁也不会跑到这里来吃苦受罪。
陈默敲响了这块年代久远的木板姑且还能称之为门,事实上他用神识查探得见,院子里正有一名妇人洗着衣裳,一个年纪七八岁的孩子在专心的练武。
“谁啊?”孩子警惕的向外面说道。
陈默说“李彩儿,开门。”
“娘,他怎么直呼你的名字啊?”孩子童言无忌的向妇人说着,妇人也狐疑的看着门前,这附近的人都称呼她为郭李氏,谁会叫她原本的名字呢?
木板吱呀的一声打开,孩子和妇人同时看向这位意外到访的陌生人,陈默没有出言,而是对视了几息,李彩儿率先不确定又疑惑的说道“你你是陈?”
“呵呵,曾经给你作画的书生。”陈默自我介绍起来,这不禁让李彩儿感到慌张又窘迫“啊!陈画师,原来是你啊!快快请到屋里歇息会儿吧!”
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木门热情的招呼陈默向里面走去,借着机会,陈默也看清了李彩儿的脸颊。
十多年的岁月而逝,早已给这位天真无邪的少女,增添了许多道的皱纹,她的皮肤泛黄,有一种不健康的暗色,脖颈上还有许多细密的小红点,陈默知道,这是经常在潮湿环境下生活引起的。
院子里到处都是湿搭搭的水痕,纵横交错的晾衣线,上面挂满了五颜六色、大大小小的粗线布衣,靠近土屋的墙角一侧,还有四缸浸泡在皂角水中的一大拢衣裳,估计是要赶在午夜之前收拾完。
陈默看在眼里,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跟着李彩儿母子进了土屋。
房间内更是简陋,只有几件起居的必备品而已,陈默收回了视线,转而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平和的说道“刚才在做什么啊?”
孩子先是胆怯的看了一眼李彩儿,见没有危险后,才犹豫的说道“在在打拳。”
“打的什么拳啊。”陈默又问。
“是是”
孩子被吓得结结巴巴起来,李彩儿连忙赔笑着说道“小孩子胡乱耍的,附近有个习武的教头,这孩子没事的时候总去偷看”
陈默点了点头,就此坐下身旁的木凳,顺手拿起桌上的壶准备倒水,然而其内却是干涸如也,一滴水也没有。
李彩儿的脸色立即窘迫的似欲滴血,她立即让小孩子去院内玩耍,自己则赶忙要去后边烧一壶水来。
“李彩儿,不用麻烦了。”陈默说“我坐一会儿就走。”
没有了孩子在此,李彩儿这才羞愧的说道“让仙师见笑了。”
陈默道“看来你这些年过得不太如意。”
李彩儿听罢,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倒无所谓了,只是可怜禹儿,本该是少爷的命”她的话没有说完,但也就此打住不提了。
陈默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觉得,我今日前来是要做什么?”
“仙师做什么都是命中注定的事,奴家一介妇人,怎么敢冒犯天威。”李彩儿笑了笑,平静的说道。
陈默也笑了“听起来你倒是个天意的顺从者。”
两人正言语间,门外忽的传来了一阵似要砸门而入的响声,伴随着还有几句污言秽语的喝骂声,听声音约莫是个粗犷的汉子,还好似喝了酒一般。
陈默和李彩儿都听见了,这时,叫做禹儿的孩童也恐惧的跑了回来,慌乱的说道“娘!!那个人又来了!”
陈默看向李彩儿的反应,她先是和他告了声罪,径直去院子里抄起了棒打衣裳的粗棍,就这般和自己的儿子站在院中,紧紧的盯着门外人的举动。
陈默也走了出去“小孩,去开门。”他淡然的说道。然而郭禹却以为自己听错了,在原地傻愣愣了起来。
李彩儿知道陈默的本事很大,他敢这么说就有他这么做的道理,于是也指使孩子去打开门上的栓,果不其然,一股大力直冲门内,闯进来的是一个浑身酒气的凶恶汉子。
“呦?”醉汉眼前一亮,阴阳怪气的调笑道怪不得李寡妇今日胆量这么足,原来是有小白脸在背后给你撑腰呀,哈哈哈!”
“住口!马上滚出去!!”李彩儿脸色一寒,语气强硬的说道。
醉汉哈哈大笑道“李寡妇!开门的是你,让老子滚的也是你,你想怎么样嘛。来来跟老子说说!”
一边说着,醉汉一边就要冲过来搂抱李彩儿,陈默此时出言说道“走吧,去干点正经的营生。”
话音刚落,一块散碎银两便精准的掷到了醉汉的身前,后者的眼睛当时便亮了起来,这是一钱的银子!!
“呵呵,小白脸!这点钱就想就想打发老子走?!”醉汉一副看到待宰肥羊般的兴奋神色,咄咄逼人的说道“不够!再多拿点!!”
陈默听的笑了,悠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