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之后,王真便不再犹豫,当即用衣服等物品做成一个假人,通过烛火将影子映在窗户上。
随后易容为一个最普通不过的面孔,离开了育英堂,趁夜避开耳目,去往朱长老那里。
之后,又悄悄在一处无人之地,再次改变了身高容貌之后,才向朱长老的秋雪阁走去。
王真原本还担心,自己万一不小心撞到了人,自己该怎么解释。不过走了一路,王真发现自己多虑,朱长老的住处附近真如传闻中所言,少有人在,甚至说一句“根本没有人”也不为过。
正在王真感叹自己幸运无比,就要走到秋雪阁门前时,王真忽然感觉到,不知道什么东西“嗖”的一下子,贴着自己的耳朵飞出去了。
王真一愣,下意识地往自己的耳朵上一模,拿到眼前一看,不禁浑身冰凉:只见手上摸到的,是一丝细细的血线。
正当王真不知如何是好时,耳边响起一道虽苍老飘渺的声音
“不知道我的规矩吗?不要在深夜打扰。不过念你初犯,就不跟你计较了,进来吧。”
随即眼前的大门“嘭”的一声打开,又吓了王真一跳。
王真平复了一下心情,深吸了一口气,忐忑地走了进去。
方一进去,王真便见满院切口整齐的树叶,一颗枝繁叶茂的巨树之下,一个身着道袍的雪发老妪,背手执剑而立。
“说吧,什么事。”
王真看着她的背影,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心情好不好。纠结了一会儿,才咬着牙,直奔主题道:
“启禀朱长老,关于育英堂资源被劫一案,晚辈有事上报。”
朱长老头也未回,只蹦出来一句毫无波动的话:
“哦?早就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你接着说下去。”
看到朱长老如此模样,王真也拿捏不准这个朱长老的脾气。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姓名要紧,王真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请求道:
“还请朱长老答应我一个请求。”
“说。”
“晚辈初入九鼎门,无权无势,保守育英堂执事的欺压克扣。正当我绝望之际,有个人把我掳到一个隐秘之地,告诉了我事情大致的经过,想借我之口把事情告诉长老。之后又把我打昏将我送了回去。晚辈不知道自己被掳区区了哪里,亦不知道那人是谁。”
王真顿了顿,继续说道:
“只是,他不想开口惹麻烦,晚辈只是个刚入门的小弟子,更加得罪不起那些人。所以,还请朱长老为我保密,就说,这些事,是长老自己查清楚的。”
过了半晌,似乎朱长老考虑清楚后,才开口道:
“好,我答应你。”
王真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其实,张散一直都在暗中克扣育英堂的资源……”
当下,王真把事情的经过,省略了堂主与余副堂主参与的部分,把剩下的部分跟朱长老说了一遍。
“张散一直暗中倒卖育英堂的资源。上次育英堂资源被劫一案,便是由他策划,之后,跟他交易的商人便逃走了。而且余副堂主也参与了此事,对吗?”
“朱长老果然英明。”
“还有其他的要说的吗。”
“那人还要我把藏那个商人历次和张散的交易记录的地点告诉你……”
王真说完之后,朱长老又问道:
“还有那个商人呢,他在哪儿。”
“这个,不知道。他没告诉我。”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将今晚的事透露给别人。”
朱长老不不知何时回过身来,看着王真慢慢走远,嘴里呢喃着:
“放心,我不会透露给别人,但我会自己将你查清楚的。你话中的漏洞那么多,真以为我听不出来么……”
说罢,吹了声口哨,不久,一个黑影出现在她身边。
“去,远远地跟着他,不要被别人发现了。”
不久,黑影就回来了:
“报告主上,他的确上了育英堂所在的山峰。属下担心被育英堂的人发现,就没再跟下去了。”
“嗯,无妨。我画下他的画像,你明天去育英堂打探一下,看看他是谁,到时候,悄悄地抓住审一下。”
第二天,朱长老听着手下之人的禀报,少见地生气,一下子拍碎了身边的梨花木桌子:
“启禀主上,育英堂并没有这个人。而且,属下打听过了,育英堂昨的弟子昨天晚上并没有人离开,那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息了一般。我们要不要今晚就行动,不然被人占了先机,就不妙了。”
“不碍事。我们在这个时候行动,也只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反而于我们不利。我们接下来还和往常一样,照常进行,只不过,要悄悄地分出一部分人去……”
王真胆战心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