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堂设有九个长老之位,九鼎门每逢掌门不易决断的大事时,便会召集长老堂的各位长老,召开长老会。
天还未亮,便有急报传来,使得九鼎门门主吴仲直不得不从温柔乡里出来,投身公务之中。
情报堂传来消息说,有个无量府的商使,来清平郡城做生意,两天前打了天福客栈的掌柜,使之卧床不起。
一天前,又打了天福客栈的小二,正巧被张散遇上,于是张散路见不平,没顾对方的身份,便围了上去。
可哪知道对方是个软脚虾,胆小的很,根本不经吓,只是看着被围了起来,便吓的什么都说了出来。
听到这儿,吴仲直吴掌门不禁有些奇怪,仅仅是这件事,等他起床后再通报不就得了,哪里用得着这么一大早就叫他起来?
心下不满,便当即瞪了一眼通报之人。
通报之人看到门主恶狠狠额的瞪了自己一眼,眼皮跳了跳,猛的一僵,硬着头皮又说下去。
吴仲直原本还不太在意,可是听着听着,便不由得竖直了耳朵,表情越来越凝重,还时不时地诧异的看了通报之人一眼,似乎在确认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过吴仲直也知道,情报堂一向是很可靠的,甚少出错,至少是表面上的情况是这样的。更可况安排过来,给自己通报情况之人。
确信了对方说的都是真的之后,吴仲直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若只是说,张散不顾江湖规矩,私自伤害对方商或者对对方商使不敬的话,这个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根本用不着这么早惊动自己。
可是接下来的事,就比较离奇了。
那个无量府商使跪下之后,竟然痛哭流涕的向张散求饶,还说自己只是个行脚商人,不是九鼎门无量府任何一方的人。
之所以会冒充无量府人的身份,是因为他造假技术非常高,甚至都能将九鼎门的令牌造的以假乱真。
“哦,这是真的吗?”
吴仲直瞪大了眼睛,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紧紧地盯着通报之人,充满了不可置信之色。
通报之人被盯的头皮发麻,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猛地一抖,赶快挪开了目光,低头回道:
“回门主,千真万确。那个行脚商人是在天福客栈一楼的大堂与张散发生的冲突,当时大堂里还有很多人用饭,甚至差点儿还有一桌人遭受了池鱼之殃。当时还有我们九鼎门的弟子在呢,众目睽睽之下,不会有假的。这点请门主放心。”
吴仲直背着的手,不知何时伸到了腹前,握紧了的双拳紧紧抵在一起,双眼不时有精光闪烁,只听他语气里带着些疑惑,又夹杂着几分怀疑,还带着几分感叹,喃喃自语道:
“伪造令牌?伪造令牌!这样的话,岂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安插奸细进入无量府的内部了?这样的话,无量府就不足为惧了。”
通报之人听了这话,顿时头大如斗,心里虽极其不愿意扫了吴仲直的兴,省的触了霉头,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咬了咬牙,好似奔赴战场一样说道:
“启禀门主,还请听属下说完。”
“那行脚商人一伙,特别狡猾,奸诈无比,张散将他们那一桌全都押进房里严密看守,本以为如此便可高枕无忧。想不到他们还有人,潜藏在当时大厅的人群之中,并没有现身,而是当晚迷倒了看守行脚商人的弟子,将人救了出来。”
“他跑了?”
“是。”
“那岂不是我们的一大损失吗?既然他可以伪造我们的令牌,那如果他投身到无量府的门下,我们岂不是危险了?看来我们要全员更换令牌了。嗯,这确实是件大事,我就不怪你惊扰我修炼神功之罪了!”
吴仲直听到行脚商人逃了,不由得大伟失望,握紧的双拳也松了下来,又重新背到了身后,抬头看了看快落下去的月亮,叹了口气,颇有一副对月怀远的意境。
通报之人,看着吴仲直又瞬间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愣了愣神。看自家门主这幅模样,虽然实在不忍心刺激他,但有些事还是不得不说:
“门主,这件事还没完。”
话音刚落地,便见吴仲直飘逸的身影顿时一僵。
吴仲直眼皮子猛的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出现。果不其然,接下来,便听到通报之人为难地说道:
“他们不仅自己逃了,还带走了这次育英堂这次记名弟子的的资源,致使我九鼎门损失惨重。”
通报弟子虽然没有再说下去,不过有了前几次的“教训”过后,吴仲直下意识地觉得这事情还没完。
果然,更为诡异地事情从通报第子的嘴里穿了出来:
“昨天夜里,城门根本就没有开启,那按理说,那个商人应该还在清平郡成才对。可奇怪的是,只是我们搜遍了全城,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