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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
深谋远虑,做事尽在布置安排,走一步能看到后面九百九十九步,若说是真的一怒上头就杀了第六圣,这圣人也未免太好杀了些。
应当是早有准备,而且那二十四诸天岂是说演化就演化的?
还有那天道序列,姐夫忙碌了数百年,又是搞龙族,又是帮地府,把天庭硬生生拉到了如今的位置,才得了个天道序列第十。
大哥现如今在天道中的权柄只是稍次于姐夫,比那补全六道轮回体系的地藏都高。
这绝非说做就能做到。
也就大哥还傻乎乎地觉得姐夫冲冠一怒为兄弟,这肯定都是姐夫的算计呢。”
云霄略带嗔怪地看了眼琼霄,正色道:“寿都是为了救大哥,才会去谋划这么多事。”
“是是是,小妹说错了话。”
琼霄一双妙目笑成了月牙弯弯,“姐你这还没嫁过去,已是不让妹妹说他不是了。
唉,什么姐妹情都是假的,这么多元会的陪伴也是虚的。”
云霄一时说不出什么,倒是觉得妹妹说的有道理,自己确实是冷落了两位妹妹,一颗心都在牵挂天上那仙神。
“此为姐姐之过,”云霄轻叹了声,“但姐姐对此,也有些无可奈何,情之一字酸酸苦苦,又有诸多妙处。
你若是以后能寻到意中人,自是可有所体会。”
琼霄做了个鬼脸,抱怨道:“姐姐你把调子起太高了,我们怎么去寻意中人嘛。
姐夫这种奇人,怕是难找第二个喽。”
“他其实并非奇人。”
云霄仔细想了想,巧目依依、嘴角含笑,目中流露着少许欣慰欣喜,明明是先天大能,此刻芳心却一下陷入了云深不知处。
“他只是,一些想法与众不同,一些念头匪夷所思。
他所相信的道理,能让我仔细思虑,每每都能有所得。”
言说中,云霄纤指端起酒杯,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又柔声道:“此时我只想等大劫过了,能与他相携相伴,不必再忍受这般不可见之苦闷。”
琼霄:……
姐姐这已是,差不多没救了。
“也不知接下来大劫会如何运转,”琼霄看向窗外的云雾,“总觉得,这大劫好像跟咱们所想的不一样呢。
天地间虽然一片肃杀,但少了许多煞气,而且只局限于咱们跟阐教。
远古、上古那大劫才吓人,漫山遍野都是生灵,杀的难分难解、天地随时都可能破碎。”
云霄道:“但凡死伤都非好事,莫要盼着什么大场面了。”
“哦,”琼霄答应一声,手肘抵在矮桌上,侧身对着窗外一阵出神。
……
那几条对策能帮商国,又能帮商国多久?
李长寿很难去做出判断。
他其实有一点骗了闻仲,哄他说,如今天地局势有所变化,自己需要商国国君多抗一段时间天命。
其实……
斩了第六圣,导致天地间生灵之力退潮,大劫之力消散了许多,阐截两教对大劫的态度已经有所转变。
南洲俗世的王权更迭,虽对天地运道依然无比重要,但对于李长寿和道祖之间的博弈而言,已是没了什么分量。
李长寿之所以出手,单纯就是想看看,天道、道祖如何破局,从而加深对天道和道祖的理解,能增加一缕胜算也是好的。
阐截合流,这事当真让人有些不知该如何下手。
理论很丰满,行动很骨感。
难就难在,如何让二师叔与三师叔接纳自己的理念,并推广到了阐截两教中。
道祖肯定不会坐视不管,通过各个途径对道门施压、分化。
这才是自己此时所面对的最大难题。
湖边草屋中,李长寿双手插在长发中,注视着面前摆着的数十枚玉符,一会儿将玉符摆成个蛇形,一会摆出个积木玉屋。
无论他如何思考,阐截合流想要完成,都必须先去除掉道祖的因素。
即,必须先把道祖抹杀,才可将阐教和截教从大劫中捞出来。
这难度也未免太高了点。
道祖是第六圣吗?能被自家老师随意几巴掌就打的差点跌落圣位。
关键是……
他就跟上辈子蓝星打游戏时一样,你要想打这个大怪,最起码也要大怪亮出血条吧?
打得过打不过还是一回事,如今道祖合道天道,道祖就是天道。
自己总不能杀到紫霄宫,大喊一声:
师祖,亮血条吧!
估计道祖直接凝聚天地之力,就算不能杀遁去的一,也能把自己震成半身不遂,找个阴暗阴冷的角落一塞。
道祖之所以一直不对付自己,其实另有所图,那牵扯到他们之间最深层次的博弈。
李长寿屈指一弹,面前的玉符哗啦啦散落在桌面上,被他手指随意拨弄。
照当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