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蝉凶性难寻,贫道将他带回灵山,自是要入功德宝池中镇压,再度其神魂。
师侄多虑,离开吧。”
得了此言,玄都大法师拱拱手,也并未再多什么,转身迈步,身形消失于天地间,回了海神庙后堂。
这,就是圣人。
可以不必讲什么道理,金口一开,便是大法师也只能暂时退避,回家暗戳戳的生气。
海神庙中,李长寿胸口,那天地玄黄玲珑塔缓缓浮出,对着大法师和李长寿传递灵念。
这般灵念在大法师心底化作哪般嗓音、口吻,李长寿自是不知。
但在李长寿心底,响起的是:
“干他啊!大徒弟你怕啥?准提就是一水货,真动手他不一定是你对手!
他那七宝妙树还能刷得动咱不成?上古时就试过了,那树根本不行,就是欺负欺负一些没有重宝的准圣人和小先天灵宝。
你把图老大他们喊过来,正面刚他,没问题,绝对输不了!”
大法师沉吟少许,言道:
“我道可随心所欲,却不可逾矩。
若我对准提圣人出手,其实也是扫了老师的面皮,且圣人神通莫测,与天道交融,与天地联通,绝非重宝多就可战而胜。”
小塔颤了颤,顿时收敛霞光,似是在生闷气。
李长寿在旁忙道:
“大法师,是弟子思虑不周,只考虑他如何金蝉脱壳,并未考虑到他保命神通会是这般。
若当时能将部分纸道人藏在侧旁,在灵爆末端再续上一次就无后事了。”
“此事非你之过,”大法师温声道,“你已做的十分出色,若是让我有你这般修为去行如此之事,必然做不到如此干净利落。
不过,经此事,长寿你也可安心,西方之人必不敢再对你直接出手。”
言说中,大法师在袖中取出一张玉符,将玉符轻轻一推,递给了李长寿。
“今日见你以水遁之法,竟几乎能甩开那只金蝉,方知长寿你天赋最高的地方,就在这遁之一道上。
此物拿去吧,本想着让你安心修行,勿要多分心在这些术法神通上。”
李长寿双手将玉符捧过,小心翼翼朝其中一看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从今往后,哪门遁术咱没有!
乾坤遁术!
这遁术名字很简单,就是乾坤遁
但根据字越少事越大的定理,这普普通通的三个字眼,绝对了不得!
“谢大法师赐法。”
李长寿将玉符收起,自然不能立刻参悟。
大法师笑道:“今日你也算见到了圣人,可有什么感悟?”
李长寿正色道:“弟子其实没什么想法,也没能看到圣人模样,略有些遗憾
大法师,此事弟子觉得,还可继续操作,不应就此算了。”
“你想如何做?尽管说来。”
“弟子想借龙族之力,散一些消息出去。”
李长寿沉吟几声,仔细思虑,缓声道:
“比如
远古有凶兽名六翅金蝉,生性凶残、残杀无算,其神通广大,有极速、擅乾坤术法。
若能捕到此凶兽,不可直接打杀,其蝉蜕可用以炼制灵丹,服此灵丹者,未长生者可长生,金仙可圆满自身道境。
借此给那西方施压,让金蝉无翻身之日。”
玄都大法师眼前一亮,随后便满是赞叹地看着李长寿。
那正在生闷气的天地玲珑玄黄塔也轻轻震颤,霞光再现,玄黄气息不断落下,两缕灵念传入李长寿与大法师心底
“这是从那旮沓捡来的宝?
这心黑的,都快赶上咱老爷了!”
李长寿和大法师不由面面相觑,完全不敢接话。
当真,有被吓到。
玄黄塔离开时,有些恋恋不舍,口中骂骂咧咧。
它当真就想赖在李长寿这,护着李长寿到处闯荡、四海瞎浪。
李长寿虽然很想点头答应,但称了称自己的胆,只能再三感激,谢玄黄塔前辈护命之恩
虽然此前的斗法中,玄黄塔并未发挥半分威能,但这是一份保障、一份安心,是李长寿梦寐以求的安全感!
而且,大法师不在身旁,李长寿本体也只会在山中修行,本身也没什么乐子,玄黄塔估计很快就会腻了。
大法师将李长寿送回度仙门,李长寿则是目送大法师回了天庭兜率宫。
地下密室中,李长寿将自己所做的计划推开,开始重新思量。
弹弓的脸皮之厚、行事风格,与李长寿此前所料想的那般,有些微不同。
这脸皮是真的厚
不愧是能说出洪荒与我西方有缘的存在。
这般圣人,若直接出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