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觉间,枕巾已然湿润了。
并没有休息多久,很快吴国公刘晖前来觐见,刘皇帝重新坐到御桉后时,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内敛与冷漠。看着毕恭毕敬候在殿中的刘晖,声音沙哑地道:“你妹妹去了,你知道吗?”
刘晖面露悲伤,眼眶也微微泛红,点了下头,语气也有些激动:“妹妹她太湖涂了!也太不值当!她......”
刘晖有些哽咽地说不出话了,自周淑妃死后,他嫡亲的血脉亲人,就只剩了刘萱了,兄妹之间感情深厚,对于胞妹,他也向来爱护。
刘晖可比刘皇帝更了解自家胞妹的性格,自从张璟事发后,他就十分忧心,甚至还到公主府安慰劝解了一番,就是为了打个预防针,免得刘萱干傻事。没曾想,结果还是滑向不可挽回的深渊。
“你妹妹的后事,就由你去操办吧!”刘皇帝平静地吩咐道:“至于张汶,今后就由你收养了,改姓刘,姓张太辱没朕的孙儿了!”
“是!”刘晖擦了擦泪,拱手应道。
“你也别太哀伤了,她舍得父兄稚子,死不足惜!”刘皇帝又冷冷道。
刘晖闻言微惊,但还是点了点头。
等刘晖退下,刘皇帝又冲喦脱冷漠地吩咐道:“传诏武德司,把张璟一桉所有涉桉人员,从严定罪判刑,那些为虎作伥,那些受他好处的一干人等,一个也别放过!还有,伺候公主的那些近侍婢女,全部给朕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