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距离军营比较远,属于远郊,隔离得很彻底。刘皇帝终究还是没有提出去看望一下那些仍旧在接受观察治疗的人,甚至他们的具体情况也只能通过臣僚们的汇报来判断,虽然做出了亲巡澶州的决定,但在具体过程中,还是当有所保留。
这也让赵普等人松了口气,“高风险”区域,还是避而远之得好,他们也确实顾忌刘皇帝会因为颜面、作秀的考量,亲自涉险。
“那边就是重建的英公堤?”刘皇帝指着军营东南方向,遥远处的阴影比较明显。
“正是!”宋延握答道,在这方面他最有发言权,组织人力,抗洪抢险,包括后续堤防的重建,都是他负责的。
在刘皇帝目光下,宋延握说道:“官府前后调集了十万军民力,用以堵塞决口,修筑堤垒,如今,已然彻底修复!”
这一番折腾巡视,天色已然有些晚了,晚秋的气候也总是给人一种萧瑟之感。不过,刘皇帝还有一些精力,手一挥动,吩咐道:“备马,到堤上去看看!”
“是!”没有任何办法,一干人在军营中走过一圈后,又马不停蹄地陪同着刘皇帝往英公堤上一行。
暮秋的河水已经很平静了,水位低,流速也缓,再过一阵子,或许那些从属于转运部司的大船,都难以满载通航了。
大河刘皇帝是看多了,不管是汹涌的还是平静的,不论是上游,还是下游,习惯之后,也就难以有更多感慨了。
目光,仍旧落在新修筑的长堤上,比起刘皇帝巡视过的很多堤防,英公堤是在称不上整齐,甚至有些难看。
乱石与夯土凝筑,参差不齐,就像是大杂烩,缝隙也是毫无规则,张牙舞爪,连堤上的树木,都显得零乱。
然而,就是给人一种牢固的感觉,大概就是削减美观之后,获取的实效吧。另外,刘皇帝还感受到了修建之时的匆忙与急切。
“只修好堤防是不够的,还要维护。河水之患,也不能仅寄托在这一面长堤上,再牢固的堤岸,也抵挡不住岁月流水的侵袭!”刘皇帝这么说道。
终于,澶州知州刘彦昀得到了开口的机会,禀道:“陛下,州内已然开始进行护堤村落的调配,待到入冬,对于州内河道、沟渠、水库的清淤也将展开,定然按照工部的条制,进行护河护堤工作,保障澶州百姓的安宁!”
“朕不在意你们怎么说,只看你们怎么做!”刘皇帝不咸不澹地说了句。
在堤上走了一小段,甚至试了试种植的树木是否牢靠,刘皇帝脸上终于露出了些缓和的笑意,冲宋延握道:“今夜,就宿于营壁,准备一场酒宴,朕要犒劳一番你们这些抗灾的功臣,我们君臣也有许久没有对饮了,该举杯畅谈一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