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晞也回之一笑,兄弟俩此刻,有种心照不宣的感觉。
“经此一事,朝廷人员会有大变动,这并不出奇,甚至理所应当!”刘旸又以探讨的口吻说道:“不过赵匡义卸任西京府尹,却令人意外了,他在职可还不满一年,任上建树也多,政绩斐然,虽外放荆湖道,却也无异于贬谪。
还有,滦国公卸工部之职,或因河工桉,或念其年老,然这工部职司,为何不让三弟你兼领?”
听太子这番考量,刘晞一脸澹然地说道:“爹的心思,可不是我们能够揣度的,与其无端猜测,不若安然视之。至于工部职司,潘佑是个干吏,若是让我去当坐堂主官,又何来的闲适?”
对刘晞的话,内心并不当真,观人察政可是当年刘皇帝给他布置的一项重要任务,这么多年可一直保持着,当然也包括对皇子们的观察。
在他看来,晋阳刘晞绝对是个城府极深的人,虽然一直韬晦,却瞒不过他这个刘皇帝悉心培养的太子。
“你说得对,圣心难测,这无端揣摩,实无必要!”刘旸嘴里这么说,脑海中却恍过四个字:帝王心术。
“日新,你说说,西京可还发生了什么逸闻?”刘晞问慕容德丰。
慕容德丰犹豫了下,拱手道:“有一事,不知是否堪为逸闻!”
“说说看!”他这么说,刘晞反而更加感兴趣了,脸上眉飞色舞的。
慕容德丰道:“张进伏刑后,其母三品诰命淑人王氏也自缢于家中,豫国公一脉彻底断绝,王淑人人品名声不错,为子所累,下场凄凉,京中人士,多有怜之......”
听到这么一番话,刘晞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没有贸然发表评述,倒是刘旸,轻叹一声:“王淑人值得敬重,但张进死有余辜,罪不容诛。朝廷若以一家之哀情,而有所宽纵,那么,将来京城百姓要怜惜的,可就是数以百万计的受灾难民了!”
“好!二哥说得好!”听其斩钉截铁之言,刘晞不由抚掌,道:“义正辞严,足以羞臊那些无知无谓的狭隘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