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他本为开导耶律贤,没曾想他如此当真。想了想,应道:“数百年前,谁又能想到,强盛如大隋,也二世而亡,如今的汉朝,扩张太速,一如当初的隋朝,只一个昏暴的后继之君!未来的事情,谁又能定言?”
“带领汉朝大军,攻略辽东,正是他们的太子,得悉其表现,你觉得他们的太子是个昏暴之主吗?”耶律贤反问。
韩德让:“太子毕竟是太子,能否成功承继,尚且存疑。自古以来,强势如汉帝的君主,哪里容得一个有为的太子?况且,臣闻汉帝子嗣甚多,且多具才干,帝位却只有一个,这或许将成为南朝一大问题,夺嫡之争,对国家的影响有多大,陛下当知!我大辽尚且如此,何况大汉?”
韩德让大概也是说顺嘴了,不惜暗示辽国过去再帝位承继问题上的争斗与内乱。而这一点,熙然也勾起了耶律贤的回忆。
“罢了!韩卿,你也不必劝了,此番失败,虽然惨重,朕也痛彻心扉,但还不至于彻底沉沦下去!”耶律贤也感受得到韩德让的宽慰,叹了口气:“汉朝的未来如何,轮不到我们去关心,猜想也是徒然。大辽眼下面临的处境,才是我们需要面对的!经此挫败,朕甚至无颜再回上京了!也不知上京是什么情况,漠北又是如何,可还能得安稳?”
对此,韩德让也不禁默然,他当然清楚,在长期激烈的战争中,辽国的情况本就不容乐观,早处在崩溃边缘,而此番倾上京之师南下,又遭重挫,回去之后,稍有不慎,大辽就是个分崩离析的下场了。
过去,辽廷强大,足以威慑四方,弹压草原部族。但如今呢,因为战争兵役,那些回鹘、鞑靼后裔部族本就满怀怨言,甚至于契丹内外本部族,都有离心的倾向。
这种情况下,韩德让都不敢深想,回到漠北后,耶律贤将面临的是怎样一个烂摊子......
“陛下,南朝之强,起于汉帝,您春秋鼎盛,汉帝则已然老迈,您有充足的时间,以待将来......”但不管如何,生活还得继续,韩德让也必需给耶律贤打气。
“好了,顾顾眼前吧!”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耶律贤终究在韩德让的“唠叨”下,提了些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