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挫折,消消前线将士的骄气也好!”
刘皇帝开口说出这么一番话,其他人也都松了一口气,他们还真怕刘皇帝因此战暴怒,龙颜大怒的刘皇帝是很可怕的......
“耶律斜轸,不负其名声啊,这确实是个危险的敌人,我们以为他束手束脚,左支右绌,结果他还能豁出一切,给我军突兀一击!”刘皇帝不禁感慨。
潘美接话道:“东西两线用兵,齐头并进,钳制辽东,扼其喉咙,令其窒息。耀州一败,如断一钳,也将给辽东辽军,以更多**之机啊!”
“陛下,武德使求见!”
“宣!”
很快,李崇矩赶到,额间仍淌着水迹,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他的脸色也不好看,垂着头,禀道:“陛下,据查,辽军早在上月,就从上京调动了一支兵马东进,支援辽东,人数不下三万人......”
“好嘛!收到败报了,你也就弄清情况了!”刘皇帝语气平淡地道。
都不用抬头,李崇矩都能感受到刘皇帝目光中渗人的意味,李崇矩心头一颤,当即跪下请罪:“臣办事不力,请......”
“好了!”刘皇帝摆了摆手:“难得你们揽责都这么积极!”
瞧向石守信几人:“以你们之见,耀州之败后,辽东战局当走向何方?”
几人一时没有说话,都在考虑着,等了一会儿,刘皇帝点名曹彬:“曹彬,你说!”
曹彬仍是那副慎言笃行的样子,不过被点名了,也就从容地应道:“陛下,以臣之见,耀州之败,虽损折颇多,但对大局的影响有限,辰州仍在手,水师仍旧牢牢地掌控着辽海。
唯可虑者,东线经此一败,想要重振士气,恢复进攻能力,就需要一段时间调整,补充兵马粮械!
另外,锦州那边,难免受到影响,需要提醒行营,做好应对!”
“枢密院这边,有何调整计划?”刘皇帝看向石守信。
石守信答道:“眼下首要之事,是继续向辽东增调军队,补充辎需,以求迅速恢复实力,提振士气之后,再行进逼。
不过,不能再急躁冒进了,辽东雨季将至,也当有所预防。另外,水师还当发挥更大的作用,当寻机入辽河,若能冲破辽军封锁,将一定兵力投于其腹地,应当也能打破僵局......”
“此前为何不这般做?”刘皇帝发问,不过很快就做了决定,吩咐道:“枢密院及时调整吧,兵马钱粮,民夫甲械,该补充就补充!”
刘皇帝这话,是针对在场所有人了,目光逼人,连宋琪也没有反对的余地了,只是苦着一张脸,此番不知又要动员多少军队、民力了,这一动,又要增加朝廷与百姓的负担了。
临了,赵普禀道:“陛下,东线有此一失,对于将帅如何安排,是否另遣就任?”
是啊,终究是败了,总要有人担责任的,否则,难服人心军心。刘皇帝考虑了下,直接道:“让高怀德渡海去辰州,主持东线战事!安守忠、史延德,戴罪留任,效力军前,给安守忠带去一句话,知耻而后勇!朕在西京看着了,耀州城下死难的将士也在天上看着了!”
对此,在场的文武,倒也没有什么异议,只是,都清楚,安守忠、史延德接下来若无建树,前途必然堪忧。
刘皇帝既然给他们戴罪立功的机会,同样也断了他们的后路,倘若有失,那就是新账旧账一块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