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看了刘皇帝一眼,只见他一脸认真像。不过,她可不是普通的宫廷妇人,极具政治智慧的她,言语显得十分保守,说道:“刘旸还年轻,不足之处还有很多,万事万务,都还需历练,还需跟着你这个父亲学习成长,更需朝中文武的帮衬,你对他期许也莫要太深重了......”
“既是太子,自要肩负千钧重担,期许怎能不思深!年满十八,也不算小了,我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率军讨击,执政秉国了!”刘承祐说道。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严厉了,注意了下大符的表情,又转而柔和地道:“你放心,我已调教了他这么多年,终有一日,能成才的。现在,他不就表现得不错嘛!”
“符王快六十大寿了吧!”刘皇帝又转变话题道。
“劳官家记得!”大符以一种感激的语气道。
“届时,我也备一份礼物,亲往!”刘承祐道。
“明岁,我打算再抽时间南巡,去两湖看看,或许还要去岭南走一遭。南方湿热,环境恶劣,你身体不爽,更虑水土,不便远行,就届时就留在东京吧,主持后宫,也照看着刘旸......”刘承祐说道。
对刘皇帝又打算出巡,大符还是有些意外的,不过,感受到其意坚决,也并没有过多的劝阻,只是道:“出去散散心,也好!”
这一回,如果成行,或许就是真为散心了,自太后崩逝后,刘皇帝的心情便一直不佳。
夫妻二人,闲谈许久,刘皇帝就这么陪着大符,亲自伺候她用药,一直到她困顿了,方才离开,返回万岁殿。
又是一年凉冬,不知觉间,开宝五年又要走完了。早年刘皇帝经常觉得时光易逝,但如今才觉得,过得太快了,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
回归开宝五年,似乎就两件事,半道而返的出巡,以及太后之丧。更多的,也难以在刘皇帝脑海中留下太深的记忆了。
不得不说,年纪虽然还不算大,但刘皇帝已时有迟暮之感。越是经历得多了,刘皇帝也越发有体会,当一个明君圣主,着实不易,想要长时间保持热情、集中精力而不松懈,太难了......
冬十月中,开封汉宫中还是发生了一件喜事,“清心寡欲”的刘皇帝有了第十四个儿子,取名刘昕,母顺妃耶律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