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训说道。
“是!”王仁赡当即表示认可。
王仁赡如今在汉军也是达到一定地位了,属于高级将领,不用再像过去那般,需要亲在操刀,厮杀在第一线。看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了,当然也希望,像张琼这样的将校,越多越好。
当然,心中究竟如何看待,那就不足为人道了。毕竟,张琼乃是皇帝身边出来人,当过宿卫将军,却仍只能靠一身血勇建功立足。位之将,自然欣赏赞叹,却也不免为之可惜。当然,军中也确实缺不得这样的将领。
“慕容承泰呢?”向训关心起这军中贵胄。
王仁赡禀道:“破关之后,我欲遣将出关追剿败军,占据栈道。慕容承泰主动请命,我让他率三营兵马南去,看时辰,也该回来了!”
“做得不错!”向训说道。
“关衙已然肃清,可为行营中军,请都帅移步!”王仁赡说。
“好!”
简陋的三泉县衙,被汉军兵士占据,数万大军军令之所出,安危之所系,守备异常严密。帅案、节杖,令符、地图等一应事物,都已经准备好。
落座不久,行营都监高怀德与行营转运使张美一起入内。此番,高怀德是作为伐蜀副帅随军,直接朝向训禀道:“诸军皆已安顿完毕,禁军及汉中兵营于关内,余者皆驻于城南。”
“高将军统兵大将,安排其事,自无不妥!”向训笑道。
此番受向训统帅的北路伐蜀兵马,计约四万步骑,由两厢侍卫兴捷禁军、汉中军、西南大营及怀德、怀威构成。当然,这只是战卒,另征发了万民役。
高怀德身边则是一名容貌普通的中年将吏,张美。出身三司属吏,当初受宰臣薛居正的举荐,到西南用事,起初为西南粮料使,如今更主掌伐蜀全军辎需、粮械、车马之调配供给,已所征役夫的管理。其人敏干,一应调配,井井有条,从无短缺,深受向训赞赏。
“随军的五千民夫,已然安置妥当,辎重悉入城中,缴获粮械,接受完毕。剩下的人,当携后续辎重,押后而来。此番共打造了六千辆的轻便小车,虽载重不多,但便于山间转运......”张美说道。
“将粮草、辎需,交给张使君,我与诸将皆无忧了!”闻言,向训笑道。
“都帅过奖了,在下不敢当!”在向训面前不敢托大,张美谦虚应道:“不过川道难行,越往南,道途愈远,转运愈难,需要投入的人畜力当更多!”
“无妨,待拿下利州,可就近征调民力,正逢秋时,等越过山阻障碍,更可因粮于蜀地,其间粮钱财货,任我军收取!”向训说道。
未己,军士来报,慕容承泰追敌归来,即召之问话。
见到向训,慕容承泰心情好转几分,将战果道来:“三泉的败卒,基本被全歼,不巧的是,有一支蜀军来援,我趁乱急击,杀败了其数百卒。但蜀将比较狡猾,逃得很快,并焚毁了栈道。是故,只保住了约五十里的通道,已留军驻守巡视!”
“未能尽全功,请治罪!”
听其叙述,向训大笑,对慕容承泰道:“能保五十里,已然是大功。所幸趁胜追击,否则让这支蜀军援兵近前,栈道尽毁矣!三泉距漫天岭,算曲折,也不足八十里。这剩下的二十里余山道,即命人修栈打通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