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而今使命归来,烦劳通报放行!”
说着,卢多逊还将符节、官凭等身份验传之物拿出。听他这么说,队长立刻重视了起来,认真地打量了卢多逊几眼,虽然年轻,但气度不凡,并且明显是经过长时长途旅行的。再加上,天子的使者,可没人敢冒充,尤其是这光天化日之下,长安大城之前,再加身份验传,顿时就信了八九分。
“放行!”队长当即吩咐下去,同时使人,速向衙司禀报。
京兆府衙内,新上任的府尹赵修己正在察看政务,虽然在京兆府任职也有一年多了,但成为一把手,感觉就是不一样,也需要花一定的时间适应新的职位,新的身份。
赵修己,早年是河中李守贞的幕僚,颇为倚重。不过,这是个有深远眼光见识的人,在李守贞叛乱之前,称病携家小逃离何种,投向潼关,并向朝廷示警,提供了不少河中叛军的内部情报。在平定河中之乱的过程中,起到了一定的重用。
接下来的这七年中,屡次升迁,直到调入京兆府充任判官,与李崧搭档,再到如今李崧致仕,顺利地成为一府首。
变乱之中,寻觅机遇,对于赵修己而言,河中之乱,或许只是抓住了求生的机会,而此次关中的蜀乱,却实实在在是晚年宦涯的一大进步。
得到卢多逊的消息,赵修己表现出了十分的重视,放下手中的事务,亲自去将卢多逊与那武德司王探事延请入府衙。
后堂之中,已经年逾花甲的赵修己,面态和蔼地看着卢多逊:“二位出使西域,历尽艰险,着实辛苦了。如此功苦,不下与张骞出塞啊!”
“赵府君谬赞了,卢某有自知之明,岂敢与博望侯相提并论!”卢多逊埋头吃着府中准备的酒菜,很不客气,也未注意吃相,听其夸奖,谦虚道。
“卢使君,却也不需过谦,往返万里,驰骋塞外,弥时历远,绝非常人所能成就!”赵修己说道。
狼吞虎咽地进了些食,又大口地喝了几口酒,擦了擦嘴,露出一副畅快的表情,卢多逊看着赵修己:“敢问使君,进入凤翔之后,下官听闻陛下西幸长安,故加速东来,以求觐见。如今看来,陛下已然起驾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