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麾下那些休整多日的精兵,突然投入城战,全力猛攻,你们能挡住吗?”
“这......”营将这才反应过来,不由深吸一口气:“贼军竟有如此心机!”
有些惊愕,但转念一想,也笑道:“既然使君提前察觉贼军的阴谋,那还有何惧?”
“知道该怎么做了吗?”伫立良久的潘美终于挪了挪身体,回头凝视着他。
“我立刻加强御备,让底下弟兄们的警醒些,以防贼军。我看有的将士,确实有些大意了!”营指挥反应还挺快。
“好!”潘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拍了拍其肩膀:“等打完这一仗,你升职得赏,可要记得请我喝酒!”
“是!”听其言,营将声音都高昂许多,黄脸上绽放开灿烂的笑容,人都精神几分。
“不过,也不必过于紧张!”潘美始终一副让人安心的从容,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淡淡说道:“纵使杨师璠有所图谋,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澧阳可不是善地,耽搁得越久,就越危险!”
说着,潘美不由扭头,朝北面望去,轻轻地吁了口气。他已是而立之年,正是事业奋进之时,不过,守这么一座城,却是无法完全施展他的才能啊。就如天子对他的期许那般,潘美也渴望更大的表演舞台。
“安排好岗哨,以防贼军偷袭!我去其他三门看看!”又吩咐了句,潘美快步而去。
城中原有官兵三千,除去一些留守城中要害之所,能够投入到城防的实则只有两千七百人,经过十来日的作战,只接战损便有约七百人。以此兵力,面对数倍之敌,将城池守得面面俱到,潘美还是费了不少心血的。
主要力量屯于东城,但其他方向也不敢有丝毫放松,甚至于,潘美更加顾虑杨师璠在其他地方,给他发起一次突袭。毕竟,其余城守,夹杂着诸多新拿起武器做辅助的丁壮。
相较于澧阳城中,从从容容的潘美,营于澧水岸边楚军的情况,要比外人想象中的要更加恶劣。
又是一场失败的进攻,相较于其他将校的沮丧,杨师璠倒是仍旧稳得住,甚至于,大笑了几声:“诸位勿慌,守军愈见骄狂,我计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