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再发往城下,过于困难了!”在摆明情况后,终于有人稍微冷静了些。
“那就莫于此坐谈空论了!”赵玭深吸了一口气,郑重道:“诸位接下来,将手中的事务都放下,全部带人往各乡镇村里抽丁,三日之内,定要将适龄人数凑齐!”
说着,赵玭将成、阶二州的行政地图拿出,指着各乡镇,确定数额与负责人员。顿了下,又道:“政令已然传至阶州那边,我将亲往,成州路近,就交由诸位了。可以千人分批,发赴西县!”
“是!”
作为投降官吏中,职权最重者,赵玭还兼顾着留阶州。成州这边,他实则还不怎么担心,主要是阶州,那里可还要远约一百五十里。
“若是催之过急,引起民乱如何?”下属迟疑道。
闻问,赵玭经过短暂的沉默,冷声道:“两州皆有禁军驻扎!我当上营,拜见指挥使,请其协助!”
一句话,意思已然很明显了,如今的情况下,仅凭官府的权威是不够的,还得靠刀兵,百姓才会乖乖听征
深吸了一口气,赵玭又郑重地看着诸僚,说:“诸位,我等本中原之臣,无奈臣服孟蜀,如今幸而复归,受朝廷接纳。必须有所表现,方可取得朝廷信任。本官不说其他,哪怕为了各自的前程,为了家人,此事也当尽心竭力!”
“是!”赵玭这么一说,众人倒也更加警醒了。
事实上,赵玭此人,精于刑罚,算是名干吏,然而不论其性格还是品行来看,都算不得温良君子。这是名合格的官僚、地主,比起恤民,更在乎自己的前途、官位。
很快,整个州衙都被动员起来了,诸职吏、差役、州兵尽出,从县城、乡镇,征发青壮。赵玭则先往龙栖军营拜访高怀德,其后又快马急奔阶州,主持其事。
因为西县前线的一道军令,成阶二州上下都紧张起来,官吏劳其形,百姓受其苦。征发令下,两州百姓,顿时怨声载道。
战争形势下,纵使汉军军纪严明,未有烧杀抢掠,也难免承受其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