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涛、范质为首的一干朝臣,连番表,请求撤还大军。
虽然被刘承祐强势地压制下去了,但是一味的强势,总之不利于君臣的关系,造成了一定朝堂和气的不稳。不过,现如今捷报传来,胜利者,仍旧是皇帝,西南将士用事实结果证明,皇帝强势得有道理。
“李承旨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尽述军情,口也渴了。来人,给李承旨一杯茶!”刘承祐语调轻松,支使着内侍。
“谢陛下!”李处耘恭敬一揖。
“凤州一战,我军大获全胜!此战过后,蜀军兵力大损,国力大减,为我军南下汉中、川蜀,奠定了基础!”郭荣出列,朗声振奋道。
刘承祐微颔首,目光落在李涛与范质身,悠然笑问道:“李卿、范卿,此捷报,可能解二位心中忧虑?愁绪可解?”
闻问,李、范二人对视一眼,李涛脸露出一抹尴尬,躬身道:“陛下,臣目光短浅,且杞人忧天,竟欲阻陛下大计,西南大捷。臣羞愧难当,请陛下降罪!”
范质表情严肃如常,不过也向皇帝服软:“陛下高瞻远睹,目光敏锐,洞察战局,臣愚鲁,固执己见,言辞激烈,妄谈撤军,请陛下治罪!”
“好了!”见二臣做出这番姿态,刘承祐也表现着他的宽宏,轻轻地一抬手:“二卿不必自责,朕知道,你们也是一心为公,为国家着想。况且,朕素不因言问罪!”
“陛下圣明!”二臣躬身长拜。
“而今西南,高奏凯歌,对于接下来的战事,二卿可还有异议?”刘承祐又问。
李涛作为首相,当先进言道:“臣等必定下一心,同心同德,全力支持西南大军作战!”
范质看起来,要矜持些,但观其神色,显然不会再唱反调了,至少在西南战事面,不会再表异议。
“颁诏,嘉奖表彰此战有功将士,一应人员功劳,尽数记录在册,以备战后策勋议功。遣使前往凤州,慰问将帅!所损失之粮秣、军械,有司当迅速补全,不得怠慢军情。”刘承祐高高在座,吩咐着:“另,宣慰司当就此战,宣传天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