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募资的同时,也给还其以名利,彼等岂能积极认捐!”李昉又道,言语中不免有对商贾的鄙视。
刘承祐淡淡一笑:“朕这个皇叔啊,这生财手段,却是不凡。朕都有心,让他到三司任职了!”
当然,刘承祐也只玩笑罢了,慕容彦超所长者,不是生财,而是借助手中权柄,掠财。如此番捐资,若不是刘承祐在上提点,按照慕容彦超的风格,只怕是强行逼迫,而商贾无名利可图。
“另外,工部侍郎常思,捐资十万贯!”李昉瞟了刘承祐一眼,禀报道。
“在镇多年,所获颇丰啊!”刘承祐神色平静,摆了摆手,淡淡道。
沉吟几许,刘承祐向李昉吩咐着:“传朕谕,告诫慕容彦超,建城所需砖瓦石木等材料,虽可分与众商,但是,需严控品质,如有偷工减料者,严惩不贷!”
“是!”
回到政殿,屁股还没坐热,通事奏报,御史大夫及中丞,边归谠、赵砺联袂觐见。
后靠于御座,刘承祐目光冷淡地扫着边、赵二人,二者谨身束手,立于御前,直面天子的审视,沉稳面容之间,隐有刚直之意。
刘承祐收回目光,问道:“二卿联袂而来,所求者,还是为了王景崇?”
“陛下明鉴,正是!”边归谠拱手应道。
“王景崇在地方,任意妄为,逞凶使威,每过一地,擅权违制,用法之苛,敛聚之甚,可谓惊世骇俗。以天使之名,行害官虐民之事,而今地方官民,已是怨声载道。此人败坏朝廷威严,有损陛下圣名,还请陛下召还此奸臣酷吏,问其罪,以安人心!”边归谠说:“臣等已经连上奏章,恳请陛下,听纳忠言!”
赵砺也道:“陛下,而今东京内外,群情愤涌,地方将吏,人人自危,长此以往,必生祸端。陛下苦心治政,方使得民生安定,不可因一奸臣,取乱天下啊!”
“呵呵!”刘承祐笑了:“区区一个王景崇,就能乱我大汉天下,卿等是高看他,还是小觑朕?”
“臣等不敢!”听天子这有些不客气的话,边、赵二人,咬下意识地弯了些。
深吸一口气,刘承祐认真地看着二人:“王景崇所察之人,上至节度,下至吏民,无不真凭实据,彼等贪敛,不该查办吗?”
边赵二人默然。看天子仍旧一副维护王景崇的样子,边归谠沉声应道:“陛下,地方将吏,或有不法,可遣干吏,因法而察。然王景崇,名分不正,处事且操切,不识大体,其身不正,其行不矩,此乱政之臣。还请陛下,三思!”
“依边卿之言,朕用王景崇,便是违法乱政了?”
“臣实无此意!惟愿陛下,顾全大局,兼采群章,以服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