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校。”
点了点头,刘承祐以一种追忆的语气道:“司卿素来内敛谦和,虽未闻名于军中,但对大汉的功绩,却是一点也不少。就朕所知,皇考兵进中原,你也在先锋之列。国家初定,你往镇州郡,匪盗纵横,也有剿抚安民之功。淮南有事,镇守颍州,一驻便是三载,兢兢业业,戮力劳心,矢志不渝,十分难得啊!”
见天子将自己的履历如数家珍般道来,司超意外之余,更添几分感动,起身长拜道:“臣只食禄尽忠,陛下所赞,愧不敢当啊!”
“善战者之胜,无智名,无勇功。在朕看来,说的就是司卿这样的老臣宿将!”刘承祐道:“朕召你前来,便是有事相托,让你扬名建功,不负功勋之臣!”
“请陛下吩咐!臣必效死!”见状,司超拜道。类似的话,从司超口中说出,刘承祐就是感觉不一样,体会到了一种“真”的感觉。
起身,引其于舆图前,手指目标,对其道:“朕以卿为黄、光巡检使,率颍军西向经略!”
司超看了看地图,没有第一时间应下,而是好好地考虑了一会儿,道:“臣有一请!”
对其这番反应,刘承祐则更加满意,说:“司卿请讲!”
“请陛下调拨三十艘战船,一千水军,供臣帐下听用!”司超道。
看着这老将,苍老的面容之间,透着的一种沉着自信,刘承祐一挥袖,直接道:“朕允了!”
旋即扭头,朝李昉吩咐道:“拟一诏令,交与司卿,去寻靖江军都指挥使向训,由他调派水军!”
“谢陛下!”
“臣还有一请!”司超又道。
眼神稍微一瞟,刘承祐说:“讲!”
这回,司超面容间流露出的,是一种伤怀,对着刘承祐,拜道:“颍州团练副使康俨,因督造下蔡浮梁不力,影响大军转运,为留王都帅所杀。其罪固死,臣只为其家人,请些抚恤,以全袍泽之情!”
听其言,刘承祐讶然,审视着司超,只见这老将,一脸坦然。回他说道:“司卿有此心意,朕又岂有不成全的道理!”
待司超谢命退下,刘承祐脸上还留着满意的神情,对王溥道:“虽则还没有进军,朕对这司使君,已充满信心了!”
闻言,王溥轻轻一笑:“司使君之沉着忠厚,是令臣十分敬佩的!”
“这几年,朕于禁军中,提拔青俊壮士,但是,似司卿这样忠勇安分的功勋老将,还是值得一用的!”刘承祐却是叹了口气,感慨道。
顿了下,刘承祐又问:“可知那颍州团练副使康俨,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