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道:“从长计议?你以为朕现在和你在做什么,玩笑游戏吗!”
“臣……臣知罪。”
“滚下去!”
武琰一甩袍袖,继续道:“枢密使,你说。”
枢密使刘奂在揣度圣意方面显然要比左达准确的多,所以未等左达入列便出来道:“陛下,如今岐国势弱,各处叛军相继攻城拔寨,陈仓,凤翔,扶风,郿县皆已陷落。叛军以战养战,同时收拢民兵残将,遥指长安。岐军虽已整顿数十万兵马,但多是强征猛调,难以齐心,守城尚且不如,就更别剿杀叛贼了。长此以往,少不得要调一部分东线精锐过去冲锋陷阵,以震士气颓靡士气。当然,岐军纵然如此也不过是在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姚氏失德,并非一只精兵强将可以挽回。
所以,臣以为,陛下对于武陵王的征西之请当以应允。”
此言一出,朝堂上更是鸦雀无声起来。
武琰一边摩挲着扶手上的龙头一边点头,好像已经听明白了,不过半晌之后依旧没有任何言语,又好似没有什么都未听到一般。
刘奂见状已是了然,随后又是躬身道:“只是……如今陛下宽厚仁慈,薄赋少税,虽使万民富足,然国库非盈,这点三司最是知晓。”
三司使点头称是。
刘奂继续道:“既是这样,朝廷于粮饷一事怕是难以鼎力支持。不过好在武陵王经营洛州已久,那中原丰饶之地人杰物足,又无国之杂项开销,想必早已经积蓄颇丰,莫说撑起一场西征,就算两场怕也是够的。”
“哦?”
武琰这才再次抬起了头,面露恍然道:“说的是,朕常听闻洛州富饶,不输江南。陈卿,陈卿,你来自洛州,刘枢密所言,非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