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儿将他着急的样子,以及刚才的神情变化看在眼中,轻轻一笑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这位郡主偷了沈女侠的长剑。”
“咳咳!”
里面的沈卿咳嗽两声,对于女侠的这个称呼她自然是已经听见,所以才“善意”的提醒一下红袖儿。
对于“沈女侠”这三个字,自然是陈积最开始叫的,开始的时候因为这个还吃过一些苦头,只不过陈积越叫越习惯,所以沈卿别扭了一段时间之后,便随他去了。
而红袖儿在她的跟前一直都是在称呼卿姐,或者沈护卫的,现在竟然连她也要公开这么叫自己,一定要把她这个习惯扼杀在摇篮之中。
“偷了长剑?”
陈积在意的点倒不是那些,他随后继续问道:“那怎么样?没有伤到吧?”
红袖儿摇了摇头将陈积让进屋子,继而解释说道:“姚郡主倒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应该是一时想不开,想要自寻短见。”
原来因为劳累过度,红袖儿和沈卿也都没有醒的那么早,而姚青虽说睡的比较沉,但噩梦不断的她却是早早醒来。
想起自己亲人所做出的那些决定,以及自己在逃跑一次的情况下,现在又被抓到北凉,那陈积是不可能放自己回去了,种种遭遇让她的内心已经崩溃。
想到此处的她正好看到沈卿床边的长剑,所以便缓缓来到沈卿的床边,把剑抽出之后就要往自己脖颈之间抹去。
只是她这样都能自杀成功的话,那就太小瞧沈卿了。
作为洛州世子的随身护卫,她的本事可远远不只是那些拳脚武艺上的专长,如果被姚青这么轻易的取走自己佩剑的话,那她这个护卫早在之前就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一心想要自杀的姚青哪曾想到,那个在床上睡的十分安稳的沈卿,其实在她起身来到自己这边的时候就已醒来,只不过想要看看她要做些什么才没有着急动手罢了。
姚青的自杀没有成功,被沈卿一抬腿便踢斜了身子,长剑也应声掉在地上。
旁边床铺上的红袖儿也已经起来,追问怎么回事。
当时的沈卿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望着红袖儿,眼神中露出许多狐疑之色。在她起身抬脚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好像看到红袖儿的身子动了一下,只是在瞬间便又停止,知道那些动静响起来后,她才重新起床,脸上的样子好似被惊醒一般。
难道她也早就醒了?
姚青的身子一个踉跄,随后便又要去拾回长剑再次自刎。
沈卿动作更快,直接抢在她的身前取回长剑,然后制住她的身子询问为什么要想不开自尽。
姚青一句话不说,眼见长剑已经无法得到,只能掩面而泣,那哭声甚是可怜,不知道包含了多少愁苦与委屈。
陈积进屋之后见她已经哭成泪人,思索之后便大概知道了其中原因。
“姚青姑娘,先别哭了。”
然而姚青对于他的声音没有半点儿回应,依旧是自顾自的流着眼泪。
陈积便威胁道:“你如果再哭个不停的话,等会儿我就不让人送你回去了。”
悲伤中的姚青好像连反应都慢了许多,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陈积的话,停顿了片刻之后,她才一边抽泣一边说道:“都到北凉了你还在骗我?如果你有意让我走的话,我和小弈早就已经回去了。”
陈积却是纳闷道:“嗯?我什么时候骗你了,咱们之前不是一直都说的是,等快到北凉,我们没了危险之后,就放你和姚弈回去。”
“那昨天已经出了渭州城,你为何还让那些探子抓我回来?”
“昨天只是完成了条件之一,虽说我们已经快到北凉,但还并未脱离危险,事实证明,也确实是因为你们两个,我们才得以安全脱身。所以说,昨天我的决定既没违反约定,又没丝毫做的不对的地方。”
“你!”
姚青说不过陈积,又不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只得指着他恨声道:“都是因为你!非要把我们劫持到这种地方,如果你不放了小弈,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不好意思,我是无神论者。”
陈积的笑容里毫不在意,只是片刻之后他的笑容便戛然而止,无神论实在难以解释他为何能穿越到千年之前的这里。
“咳咳……你放心便是,等会儿大家一起吃顿好的,就当是给你们两个饯行了。”
姚青的神色中依旧将信将疑,不过好在此时的她已经不像刚才那般执意自杀,只是一边擦拭眼泪,一边对他说道:“你一定要放了小弈,他年纪还小,一直待在北凉的话肯定是活不成了。”
中午时分,酒足饭饱之后,心大的姚弈已经满血复活,此时的他好像完全不知道此地是哪儿,只想着等会儿能不能去街上逛逛,这里虽然没有长安城繁华热闹,但有许多这里的玩意儿是他没有见过的。
姚青则是时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