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大了,陈真山顾不得继续吃饭了,赶紧给自己老爸打了个电话,然后就离席,赶去见老爸商量对策。
陈真山的家在村里,但跟余哲老妈袁瑜不是一个村,陈真山他们村子离海边更近,离南区更近,南区很多土地就是征用他们村子的。村里现在已经没有农田了,除了一家家连接在一起的小别墅,还有就是一些加工厂,没有北区的规模大,生意却也是很不错的,起码家家都很殷实,家产上亿的很多。在南区算是很好的了,只是没法跟北区比。
陈真山的老爸陈瑞亦不在家,在乡上。
陈真山的家离货海大厦很近,开车都不用十分钟,但乡上就远了,在鱼背山的后腰上,开车得四十分钟,以前没有开通隧道的时候,要翻过鱼背山必须要经过这里,但现在来这里的车已经非常稀少了。
陈瑞亦在乡里上班,平时倒是经常在家里的,不过今天上午是例会,下午他还有些事情,所以中午就在食堂吃了,然后在自己办公室的休息间里睡午觉,却被儿子的电话给搅了。
听到电话里儿子转述的尖锐问题,陈瑞亦睡不着了,他不觉得自己这个副乡长有多大的责任,但陈家家主的担子却是沉重的压在他肩头的。
在办公室的墙上,有一张全乡的详图,占了整整一面墙,陈瑞亦又将全市的地图也找过来,铺在自己的大班台上,仔细推敲着一旦爆发丧尸危机,难民潮、暴民潮、丧尸潮到来的可能性和行进路线。考虑到都是外来的人潮,陈瑞亦又去找来了全国地图和全省地图,不过这两份地图都不是很详细,被他放在沙发上,作为参考。
陈真山进门的时候,看到老爸一手夹着燃烧了一半还没抽的香烟,一手举着放大镜,专心致志的看着墙上的地图,这个画面让人觉得很眼熟,陈真山都有点儿认不出自己老爸了。好吧,他倒是知道老爸陈瑞亦当过兵,还当了副连长,回来才在乡里干了股级干部,可陈老爷子喝多了的时候跟孙子说过的,那个副连长可真是值钱呀!反正这些年,今天陈真山是第一次感觉到老爸身上有点儿电视里的军人气质。
陈真山反手关门的声音惊动了陈瑞亦,陈瑞亦弹掉长长的烟灰,抽了一口烟,摇摇头道:“如果真是像阿哲说的,出现喽那样的事情,靠修围墙恐怕是解决不了咱们陈家的危机。陈家人住得太分散,人数也太多,而跟潮水一样的涌来的难民就更多,很可能是咱们陈家人的百倍千倍,虽然咱们陈家很团结,从来都是一致对外的,但差距实在太大啦!”
“那怎么办?”陈真山慌了,“我立刻就联系,买下强龙大厦,咱们全都搬过去吧!”
陈瑞亦犹豫了,买下强龙大厦可是一大笔钱呐,他家里连十分之一都没有,是的,就算将所有的资产都算上,也不够强龙大厦的一成。如果集合整个陈家的财力倒是不成问题,那是绰绰有余的,可如果没有爆发丧尸危机呢?
坐到大班台后面的椅子上,陈瑞亦又续上一支烟,命令道:“你把中午的情况原原本本说一遍。”
陈真山就从见到门口的装修升级告示开始,细细地将所见所闻都复述了一遍。
陈瑞亦听完,揉了揉自己的脸,作出决定:“我马上召集族老,这是关系陈家生死存亡的大事,要开祠堂。”
决定了立刻就去做,陈瑞亦挨着跟族老们一个个打电话,然后去跟一把手请了个假,后面几天都不能来了。然后父子俩各自开着车子往陈家祠堂赶去。
陈家祠堂在鱼背山的顶上,这些年年年修缮,环境很好,也专门有族人照看,随时都能启用,但除了年结和祭祖,也只有族中重大的事情才在这里开会。
陈瑞亦和陈真山赶到的时候,八位族老已经到了五位,另外三位也在二十分钟之内赶到了。陈瑞亦将事情数了一遍,重点说了自己亲眼见到余哲金手指和金砖融入的情况。八位族老都觉得不可思议,也正因为太不可思议了,他们也不敢断定这是个骗局。
一位只有三十多岁的族老提议道:“阿哲我是知道的,他的私募基金我也投了一份。既然他需要黄金,干脆我们也带一些金条去好了,一个是咱们也尽一点力,另一个呢,也好亲眼见识一下。这种奇事百年不遇的,不亲眼看一下怎么行呢,见证一下奇迹嘛。”话说得很好听,但需要眼见为实的态度却是掩盖不了的。
另外七位族老一致同意,并决定每人出一公斤黄金,如果余哲真的能将这些黄金都收进他自己手里面,也不要他的钱了,就当是定下他的抗丧尸病毒药剂好了。
陈瑞亦也不好说别的,给余哲打了个电话,余哲表示自己在会所恭候。
于是,大家就散开,各自回家拿黄金,然后到货海大厦停车场碰头。
余哲下午在壁球房训练,他叫来了三位壁球教练,不是只叫三位,而是会所只有三位。以往他跟任何一位教练打球,别人都是让着他的,这回是他轮着教训三位教练。
陈家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