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大学,俄国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的大学,孟谦之所以要去莫斯科大学,这件事情需要从年前几天的一个会议说起。
“对于所有从俄国这边获取的资料,大家结合公司的现状,谈谈我们有没有必要对这个市场进行深耕,谈谈我们从俄国这边能获取哪些东西?”孟谦在会议上问道。
“俄国最大的优势依然在军工和航天领域,现存的大量人才同样大部分集中在军工航天等领域,这都不是我们公司会涉及的领域。”丁明远第一个说话,“而在其他领域,俄国目前的高端人才存量都已经很少了,再加上新任刚上台采取的一些措施,单纯的去挖掘精英,可能确实已经错过最好的时机了。”
“我听说我们国家从俄国挖了不少军工和航天人才?”坐在他边上的顾俊辉下意识问了一句。
“是的,过去十几年,在去俄国抢人这件事情上,我们国家收纳的基本上都是军工和航天领域的人才。”
孟谦做了个手势示意不要在这个问题上展开,丁明远继续道,“而且从资料来看,俄国早期大量的实验室,设备以及资料该贱卖的也都贱卖了,现在再想去捡这些便宜同样不太可能了。
所以如果要从俄国找现有价值的话,我个人有两点建议,一个是俄国精英人才策略到劳动力策略的转变,另一个是对基础科学人才的深挖。”
“具体说说。”
“俄国在类似软件,民用硬件等领域现在的实力显然是不如米国不如欧洲不如霓虹国的,但我们要承认的是,他们的整体水平在我们华夏之上。
所以我认为既然大时代的背景已经改变,那我们的人才策略也应该随之改变,从过去到俄国挖精英人才的思维转变到去俄国利用他们的劳动力市场。
随着现在两国关系的升温以及我们华夏整体经济的快速发展,让俄国人给我们打工,已经成为了一个可能。
大家之前都在考虑劳动力成本的问题不建议这么早在俄国成立分公司,但我们从两国的人均收入趋势来看,俄国现在不仅没有往上涨,甚至有向下跌的趋势,而且俄国科技行业的从业人员工资跌幅尤为严重。
反观我们华夏,国家经济正进入快速发展阶段,整体人均收入虽然涨幅也不是很高,但我们要考虑到我们有很多低端制造业始终在压榨人工成本,如果仅从IT行业来看,我们这两年的人均工资涨幅达到了60%。
再加上现在IT员工缺口扩大,人工成本会持续上升,尤其是我们大风集团的薪资一直都在普遍薪资之上,从趋势来看,未来几年我们的薪资水平足以应付俄国的劳动力成本。
但俄国从业人员的经验和能力都在我们之上,这就成为了一个可以利用的点。”
孟谦暂时没有对这个问题表态,“再说说另外一个想法。”
“俄国除了军工和航天领域,另一个始终走在全球前列的就是基础科学了,这些年各类数学物理大奖依旧是俄国的主舞台。所以在精英人才这件事情上,俄国的基础科学人才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这个事情我很认同。”萧博识举手示意,“俄国显然不愿意摘去军事强国的帽子,现在其实就算我们想对军事航空领域的人才下手也很难。
但俄国大量的基础科学人才的都储备在高校中,他们大多一边做研究一边负责教育事业,可是从数据中可以看到,俄国在教育行业的投入一年不如一年,教师工资逐年降低,高校教师的福利几乎都被剥夺。”
“既然俄国教育工作者的待遇如此之低,为何这么多教师依然留在俄国?”孟谦看了眼相关的数据,俄国高校教师的流失率相对来说还是比较低的。
“因为大家对基础科学的认识还非常短见。”丁明远给出解释,“长时间以来,大部分人始终不理解基础科学在应用端的价值,甚至把基础科学和应用科学摆在了对立面上。
很多人都提出将基础科学变成应用科学这中间需要花费的时间或许是几年,几十年,甚至上百年。
所以很少会有企业大量储备基础科学人才,甚至连国家机构都很少会去大量储备这样的人才,包括我们华夏对基础科学同样是非常轻视的,基础科学人才主要的留存点向来都是高校。
但如果把眼光放的长远一些,我们应该意识到,基础科学的价值将会随着科技发展的进程不断体现,现在看不到基础科学的价值,不是因为基础科学缺乏价值,而是因为应用科学的发展还处早期。”
孟谦点头表示赞同,作为重生者他太清楚丁明远的看法是正确的,确实早期各大企业都不太在意基础科学,但随着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概念开始清晰,量子力学生命科学人工智能等领域的研发投入开始增加,大家终于意识到基础科学有多么重要。
就像后世经常被媒体引用的一个例子,牛顿力学不会教你怎么造房子,但如果没有牛顿力学,土木工程这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