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r在血池中伸展了一下修长的腿,她忽然说道:“对了,有蚊子进来了。”
“要我派人去阻拦吗?”孙一郎的表现仿佛他才是个从者。
“不用,我的阵地作成属性虽然不高,但是除了assassin的气息遮蔽以外其他还是能侦查到的。而哪怕assassin潜入进来了……我的【血腥宫殿】宛如迷宫一般,没有高深的魔术造诣是不可能攻破的,只会在里面永久迷失。”caster刚自信满满地说着,猛地神色一变,她猛地从血浴池中坐起,神情扭曲:“为什么!”
“尊师,怎么了?”孙一郎赶忙跪下匍匐在地。
“【血腥宫殿】的最外围被破开了!他们怎么做到的!我是以caster的职介现世的,当下不可能有魔术造诣比我更高的从者在……难道他们是通过破坏阵眼?他们怎么可能知道阵眼的所在!”caster直接走出浴缸,她瞳孔中有红色的法阵浮现:“来袭的有……三个人,不对劲啊,他们明明是正大光明地进来的,有一个还是在远处……没关系,我的宝具【镜阵心诅】无人能解,孙一郎,你马上用令咒给我补充魔……”
caster的话夏然而止。等孙一郎觉得不对的时候,他才发现caster赤身裸体地倒在了地上,身体已经开始化为光粒消散。而在caster的身后,一个穿着马褂的红发男人缓缓收拳。“此为【圈境】【无二打】。”李书文转头看向颤抖的孙一郎。
“master,使魔的攻势变弱了!”lancer用长枪甩出阵阵残影将冲上来的大群怪物击碎,他对身后的骨先森喊道。
骨先森走在血腥的走廊上闭眼微笑:“很好,让archer可以动手了。”
孙一郎在看到唐突出现的assassin后慌乱地抓起奄奄一息的女人当作人质,拍动机关打开一个暗室躲了进去。
“我知道你在外面听着!我知道你在外面守着我!”孙一郎用刀抵在女人脖颈上嘶吼着,“这是我厮守的艺术!是我召唤来的尊师教会了我真正的血腥艺术!我既然无法守护我的艺术,那么,我就会在创造完最后一幅艺术后将自己也投入到我挚爱的’艺术’中!”他说着就打算把刀插入女人的胸口。
一道光芒破窗而入,削掉了孙一郎整只手臂。这个肥胖的老头瞪大了眼睛,带着飞溅的大片血液坐倒在地上。
嗒,嗒。靴子踩在血液上的声音响起,lancer和assassin合力打碎了厚重的墙壁,骨先森走到孙一郎面前,看着他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露出了一个……微笑。
?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说我变态,说我罪该万死……”男人牙关打颤仰视着白色灯光下的顾问,“……但是,我只是喜欢尸体而已啊!我的癖好和他人有那么一点不同,他们就能排挤我吗!我只喜欢冰冷已久的尸体,但他们的排挤逼迫我去制造鲜活的尸体!”
“说实话,我倒是可以理解你。恋尸倾向的产生一般是由于自卑衍生的控制欲。虽然也有些强权衍生的控制欲,不过从你的经济情况来看……可以排除。”顾问一边说着一边握住钢针将男人的手掌钉在椅子上,他听着男人的惨叫:“我可以理解你,每个人的行为动机都是可以被理解的……只不过,理解,从不代表着正确。”
“很多人的认知现在已经混乱了,他们在为自己,为他人的错误行为辩驳的时候总会展示出一个合理的动机,然后便认为可以被理解就能够得到原谅,甚至认为所作所为是正确的……”
“可以被理解,从来不代表其正确性。”顾问将另一根钢针插进男人另一只手掌,“事实上,大部分人的行为都能为自己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但那并不代表他能够大声地标榜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正确。排挤你的人如此,你的行为亦是如此,甚至眼下我的行为也是如此……我很清楚自己做的是’错’的,也理解此时此刻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残酷……”
“我能理解你们每个人的思想,理解你们每个行为的动机。所以我才自觉没有资格去审判你,而本应由那些自认为正确的家伙来制裁你。你可能觉得我很疯狂,因为人性观察久了也就容易失去人性。为了防止我的思维过于理智,我就不得不强迫自己在有时候过于感性,那就是……疯狂。”顾问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将小刀抵在男人的大腿上:“在理性时厌恶过于感性用事的自己,疯狂时又忍不住嘲笑过于理性的自己……一个人的错误行为会被其他人的错误行为所伤害,这只是错误程度多少的问题。而像你的种家伙,最有效但最不正确的方法,就是用同等错误的行为回馈你。”
男人没听懂顾问的疯言疯语,他的内心只感受到了无限的恐惧。
孙一郎倒在地上哼哼着,他听到骨先森的到来,嘶吼道:“你们都无法理解我的艺术!你们这群愚昧的、无知的下层贱民!”
“哦?你所谓的艺术就是把一群哺乳动物的尸体摆满整个房间?那我觉得按你的说法养猪屠宰场